“為什麼不可以是這個呢?”
以白溯的立場身份來說,他本不該這麼莽撞的,因為但凡裴玉戈生了歹念,他這句話很有可能把自己引入危急境地。
裴玉戈聞言卻很自然地笑了笑,坦言:“世叔也可以當做我有此心。”
白溯挑眉,也不再遮掩,直白道:“賢侄這是在向我賣好?”
“我雖體弱習不得武,但終歸是將門子弟,凡事不喜歡遮遮掩掩。朝中武將受制多年,似家父一般處境的絕非一兩人。雖說臣子以忠孝為先,妄議君主為大不敬之罪,可憑心講,世叔當真覺得如今的朝廷是曾經期盼的樣子麼?”
白溯沒有回答,而是道:“賢侄今日如此直白……想來戶部尚書的案子了結後,太師便能再進一步?”
“是。”
“殷太師雖未掌內閣實權,但忌憚於他受天子寵信多年,又是皇后的親叔叔,六部九寺已多有倒向他的。雍王一無軍功、二無政績,又有風流名聲在外,即便去年收斂心性,只怕一時半會也沒那麼容易令重臣倒戈信服。”
“世叔所言極是。所以我已說了,世叔可以當我有此心,只是今日拜訪確實是為家父而來。”
白溯的表情有一瞬怔愣,隨即反應過來大笑出聲。
“對…是我糊塗了,賢侄原本就是為令尊而來。東江王一事確為真,兩州不安的摺子約莫今明兩日便會送到御前。我不敢給賢侄確信的保證,不過念及曾經的同門之誼,若有機會,我定會促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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