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聞祈什麼也沒有,沒有教養,沒有花不完的錢,還多了一段頹廢到混吃等死的經歷,多了一個噩夢般的親生父親。
王奶奶去世後那幾年,他的生活頹唐低迷,每天抱著明天就去死的態度,糜爛又百無聊賴地活著,躺在硬板床上都在想,不如就這樣把自己玩兒廢、玩兒死。
反正他的人生也沒有別的意義。
這些爛事,要怎麼告訴他呢?
他要如何拿他這樣瘡痍到不可直視的人生,去與別人的精英世家來做比較呢?
真是一塌糊塗,一敗塗地。
聞祈像是被囚禁在這般設想中,逃無可逃,也無法自救,他被這夢魘得喘不上來氣,張著嘴大口大口呼吸,卻像一隻被扔在沼澤裡緩慢下陷的金魚一樣無助,十指蜷起,把床單抓至發皺。
他突然睜開眼睛驚醒,發覺自己胸口像壓著一塊巨大石頭一般窒息,聞祈抬手摸了一下眼角,再度閉上眼的時候,潮溼的睫毛黏在了下眼皮處。
江稚茵伏在他肩頭,問他怎麼了,怎麼心跳這麼快。
聞祈抬手去夠放在床頭櫃上的助聽器,胳膊有些發軟,鬆鬆把助聽器摁進左邊耳朵,身上出了一些薄汗,帶著一股熱氣拱起背,雙手撐在江稚茵身體上方。
他頭髮散亂,平鋪在枕頭上,那枕頭芯很軟,下陷進去一個窩,江稚茵因為夜盲什麼也看不見,只能透過觸感和嗅覺去探尋聞祈的體溫。
他身上的熱氣像是要把人吞吃掉,嗓音也是啞的、燙的:“要來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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