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一場酣戰,兩個人都疲了,此刻就彼此依偎著。
顏心先說他:“你回來才幾個月,就曬黑了好些。”
不過,和從前相比還是白一點。
景元釗:“因為剛剛過了盛夏,陽光強烈。”
又道,“我這樣挺好。”
顏心也覺得他這樣挺好。是他,不像任何人。
“去接我的人,沒有阿松。”顏心突然說。
她回家精神振奮,又很緊張。她的眼睛盯著督軍和記者們,心裡掛念著夫人和景元釗,連帶著舅舅她都沒仔細看,也沒想起誰沒來。
直到這會兒,她想不起今天舅舅穿什麼衣裳,又是什麼表情了。
也沒在人群裡瞧見阿松。
“我派他出去辦事了,明天或者後天就回來。”景元釗說。
顏心放了心。
她又問景元釗,“阿松在這裡住得習慣嗎?”
“如魚得水。”
顏心有威望,不管是督軍府還是軍中的人,都要給阿松幾分面子;而阿松靈活,年紀又輕,大家都願意提攜他。
他混得很不錯。
顏心就放了心。
景元釗問她:“這次回來什麼感覺?”
顏心:“回家總是很開心的。”
“只這個感覺?”
當然不是。
顏心還有一點隱隱的不甘心。她說過想救中醫的,她想為此事做出她的貢獻。
她想融合中西醫,就應該拿到西醫的文憑。
可能是她活了下來,她有了丈夫、孩子和家庭,她過得很幸福。故而,她的理想成了最要緊的事。
求生存的時候,理想都在她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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