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阿釗去給菩薩重塑金身,還幫我做善事。我想,話如潑水無法收,只是轉移到了他身上去了。”顏心只顧說。
張南姝用力捏她的臉:“你不準胡思亂想。”
顏心眨了眨眼,豆大眼淚滾落:“南姝,是不是我害了他?”
“不是。”張南姝篤定說,“你哭一哭,別憋著。”
顏心痛哭了一場。
她哭得腦殼都疼。
哭完了,張南姝的乳孃給她做了一頓好吃的飯菜。
顏心吃飽了,心情好了不少,對張南姝說:“我去姆媽那邊看看。”
她去看督軍夫人。
夫人的高燒退了,可她沒精神,她甚至不能像顏心這樣痛哭一場。
“……眼睛怎麼腫了?”她問顏心。
顏心:“剛剛南姝惹我,我哭了一會兒。”
夫人笑了笑:“哭一哭心裡痛快些。”
“您也可以哭一哭。”顏心說。
夫人:“我醞釀醞釀。”
又問她,“這幾日的事情處理得如何?累嗎?”
“還好。”顏心說。
督軍回府了。
這段日子,護城河水都被抽乾了。
盛柔貞的遺體,七七八八找到了;景元釗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可能是當時爆炸,引發了護城河的水流漩渦,他被水波卷著往旁處沖走了。河水直接通江,又連線海。
再想要找他,希望渺茫。
督軍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景元釗是他最器重的兒子,有能力、有野心,在軍中也有威望能服眾。
在督軍眼裡,西府的孩子是繼承叔叔那邊的香火,景元釗才是繼承他的衣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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