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低頭想吻程一。

程一不著痕跡避開：“剛塗的口紅，你還想再吃進去。你不嫌棄我還嫌浪費。”

周亦行笑道：“想要多少隻我都買給你。”

“不用。”

程一瀟灑的轉身朝大門走，“我自己買的起。”

周亦行目光追隨程一背影直到消失，他才收了視線回客廳，拿手機回覆未讀的微信訊息。

程一離開周亦行家沒走幾步，忽然想起來口紅剛落在洗手檯上，轉身回去拿，剛想敲門，腦子閃過什麼東西，忽然不想敲了。

不知為什麼，隔著厚重的門和牆壁，彷彿聽見了周亦行跟人打電話的聲音，溫柔帶笑。

程一手放下來，忽的自嘲一笑。

她心口煩躁，莫名的就想抽菸了。

走了幾步，程一不想走了，停下來靠著牆壁從包裡翻出煙，找出打火機點著。

煙味吸入口的剎那，程一彷彿找到了透氣緩解的視窗，整個人都放鬆沉靜下來。

她沒去視窗通風處，就在安靜，光線不明的走廊裡抽菸，沒人出來，也沒人走動。

只有程一抱著手臂後背靠著牆，白皙修長的手指夾著細長的女士煙，漂亮冷豔的眉眼沒什麼表情的，清清淡淡的，一口一口的張嘴輕吐著菸圈。

她在想什麼，可又什麼都沒想。

大腦有些亂。

或許因為周亦行，也或者是因為那通電話。

程一不是疑神疑鬼的人，她不想去多想。

可，止不住心煩。

煙抽到一半突然也沒了興致，程一旁邊就是鐵質垃圾桶，她隨手把菸頭在桶蓋上摁滅，然後往桶口一扔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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