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知道，她有什麼好心虛的呢？

“我不想救她，但我也看不了這種。”

傅偲抬起了腦袋看他，“趙薄琰，你說我哥哥是好人嗎？”

趙薄琰怎麼覺得這是挖了個坑給他跳呢，傅時律自然不是什麼好人，不過好歹是傅偲的親哥哥，哪能當著她的面說他的壞話。

“你覺得他是好人，那他就是。”

傅偲淺笑著搖了頭，“他肯定不是啊，我猜的。但他從來不在我面前顯露一丁點。就像剛才賀佳楠說的那些話，我聽了心裡很不好受，薄琰，什麼叫讓她懷孕以後再把孩子打了？”

趙薄琰同她對視，眼睜睜看她眉角淺淺地壓了下去。

他視線深深地望到傅偲眼底去。

“難道以牙還牙也錯了嗎？”

“沒有錯，但我以前認知裡的你，不是這樣的。”

“是你變了嗎？”傅偲問得很認真，還是，他原本就是那樣的人？

她想聽他親口說。

趙薄琰看她的樣子，似乎對他有了幾分懼意一樣。

他想起結婚前秦謹跟他單獨聊過一次，她說傅偲從小被家裡保護得很好，她的世界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除了夜晚的黑色傅家人不能改變之外，他們從來不讓她接觸到一點陰暗。

人以後交到了趙薄琰的手裡，他也必須要做到這一點。

但顯然，趙家是個大染缸，裡面存放著一缸黑透的水，傅偲遲早有天也要被染上這種顏色。

“偲偲，我以為讓你親眼看著，至少能讓你心裡舒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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