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直修語塞，閉嘴。

蕭韶，水含笑，厲煌互看一眼，紛紛鬆了口氣，師弟/師兄沒被欺負，也沒接受別人做道侶，這就好這就好，不對，三人目光齊齊落在樂望舒身上。

樂望舒眼神閃爍：“師弟，你說你接受不了，是因為不喜歡他麼？”

李直修剛剛緩和的臉色再次蒼白起來：“不喜歡，很不喜歡。”

樂望舒盯著李直修蒼白的臉，臉色越發凝重：“是不喜歡他這個人，還是不喜歡他的其他？”

想到林茂，李直修的眼前出現大片飛舞的幔帳，耳邊是痛苦中夾雜著一絲異樣的□□，恐懼佈滿眼底，噁心反胃感襲上心頭，李直修彷彿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炸毛貓，整個人都炸了，聲音大到幾乎尖銳：“他是個男的，是男的。”

蕭韶，水含笑，樂望舒，厲煌齊齊愣住，第一次，生平第一次，他們在李直修的臉上看到了滿滿的嫌惡，他們那個總是笑眯眯的師弟/師兄，臉上佈滿了嫌棄和厭惡。

緊接著，李直修那簡單的八個字撞入四個人的心間，樂望舒幾乎是顫抖著聲音問：“你不喜歡他，只因為他是男的？”

“還不夠嗎？”陷入自己思緒中的李直修口氣不怎麼好：“一陰一陽天之正道，兩個男人結什麼道侶！”飛舞的幔帳中邪修對那個清秀蒼白的男子所做的一切，是那麼令人噁心，那麼令人難以接受。

樂望舒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抬眼望去，天空飄起了細碎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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