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只記得,每收到阿辭的信箋時,身上的青一塊紫一塊沒那麼痛了,灼人的白日也似多了幾分柔軟。
每次,她會在心裡給她回一封,可思量千遍,從來不敢落筆。
“月兒,昨天我唱《鳳求凰》。不知怎麼,嗓子是啞的,他們說難聽極了。”
阿辭,昨夜他要和我同房。我不願,他喝了酒,就打我。我打不過他……對不起。
“月兒,刀馬旦摔傷了腰。瓦罐子我給她了,她很感激,說從前不該與我們爭吵的。”
阿辭,昨天我想跑來著。可被他抓到會打我,還派了丫鬟盯著我。我見不到你了,對不起。
“月兒,我又去給你拿藥了。醫館的溫姑娘給衙門的蕭捕快送了香囊,人家卻不要。溫姑娘難過了半天,還是我給勸好的。”
阿辭,我好像有了。我喝了三大碗牛膝湯,流了很多血。他知道了,又打我。可那晦氣東西,我不想要。
“月兒,燕燕樓的槐花開了。我採了不少,阿婆包了扁食。她看不見,但扁食很好吃。”
阿辭,他終於有新歡了。我在院門上題了燕燕,閒時抄兩遍鳳求凰。好像嫁的不是他,是你。
“月兒,最近沒什麼事。我想你了。”
阿辭,他不喜歡我題的字。我坦白了。他很生氣,連小廝也罵了。你的信,丟到井裡去了,對不起。
阿辭,你怎麼不來信了。
阿辭,我好怕。
阿辭……
我撐不下去了。
院子裡那口井,好像總在喚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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