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見過陳曲兩次。

身為男主，命運之子，所有的機緣和秘境都跟他有緣。她出入秘境時，免不了碰見他。

不知道老頭怎麼跟他說的，他見到她，點點頭，就離去了。

他一點兒也不追究當年的事。

白真真鬆了口氣。她也不想跟他拉拉扯扯，修行多有意思。

之後，她總能聽見陳曲的訊息。他實在是命運之子，到哪裡都能掀起風波，就算她不關注，也常常聽人談論他。

又炸了某個秘境。殺了某位大能的弟子。跟誰誰約戰。越階擊殺……

然後她壽命到了盡頭。

修行講究念頭通達，但白真真不是一個念頭通達的人。

她坐化在洞府中，訊息十年後才由侍從傳出去。

——

“她死了？”陳曲從深山中出來，聽到外面的人談論當年的天驕隕落，不禁怔怔。

老頭也聽到了訊息，唏噓一聲：“可惜了。”

那個臭丫頭，雖然心眼多，但人不錯。凡是被她劃成自己人的，她都很維護。

若她最終飛昇，跟陳曲一起去仙界，以她的計謀、陳曲的智慧，若能聯手，很不容易被欺負。

仙界？那不是一個和平無爭，鳥語花香的地方，而是更殘酷的世界。

“她已經死了，你可以告訴我實話了。”陳曲說道。

老頭一怔：“什麼實話？”

“當年，我出府辦事，你都跟她說了什麼？她前往修真界，是有心拋棄還是無意為之？”

過去數百年，老頭幾乎記不清當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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