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述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解釋很無力，很蒼白。

柏喻點了點頭，他看著眼眶發紅的易述，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知道了。”

易述猛的抬頭，他看著柏喻，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就這麼信了，他拉住柏喻的手，有些發哽地開口：“你，你不生氣？”

柏喻搖頭：“你都解釋了，我沒什麼好生氣的。”

易述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他看著神色淡然的柏喻，心裡突然湧上一股莫名的悲哀。

柏喻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他另一隻手託著行李箱，慢慢地朝薛文遙走去。

薛文遙看著他一步步走近，而被他拉著的易述亦步亦趨，眼神緊緊追隨柏喻，眸子通紅，薛文遙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易述，他有點陌生。在他的記憶裡，易述從來不會哭，也不會為誰紅眼睛，就算是他和易述最相愛的時候，易述也只是動情地甜言蜜語，和他吵架的時候，他也只是表情冷漠，理性剋制，絕不會為了誰委屈難過成這樣。

柏喻走到薛文遙面前，橫跨兩世，他再次看見了那張清秀可愛的臉。他以為他會厭惡憎恨的，可是他沒有，心裡只有冷漠，說不出的冷漠，只想離他遠點，也讓他離易述遠點。

“你喜歡易述？”柏喻冷漠開口，單刀直入。

易述瞪大眼，有些驚訝地看著柏喻。

薛文遙也愣住了。

柏喻看著薛文遙，他皺了皺眉：“問你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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