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我覺得對不起你……”蘇茉莉抓著秦欣暖的手愧疚的眼眸通紅,“都怪我太擔心夏小玖代替了你的位置,急於幫你和霍翌銘在一起,才給你出些餿主意,我知道你心裡怨我,你打死我吧,是我害了你……”說
著話,蘇茉莉抓了秦欣暖的手去打自己的臉。
她這是先撇清了自己,再上演苦一出肉計寬秦欣暖的心,她一切都是為了秦欣暖好呢,秦欣暖怎麼好意思怪她,甚至把她拉下水?
秦欣暖咬著唇瓣,任由蘇茉莉拉著她的手去打她。
“小暖,你別擔心,如果,霍翌銘要追究,我,我會站出來承擔一切責任……”擦了把眼角,蘇茉莉觀察著秦欣暖的反應,垂眸間,眸底劃過狡詐的光芒。她
賭秦欣暖心高氣傲,根本不可能真的讓她承擔一切責任。她越是巴心巴肝為她好,秦欣暖越是沒臉拖她下水。果
然。
秦欣暖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捏緊拳頭,閉上眼睛不想再看蘇茉莉,“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與你無關。”只怪她鬼迷了心竅。她秦欣暖再無恥,也不會把自己的責任推卸到別人的頭上。這
句話正是蘇茉莉想要的。
她心裡大喜,就差笑出聲來,表面感動得眼淚汪汪,“小暖,對不起……”
高見接到莫楓的電話的時候還頭痛欲裂,從莫楓嘴裡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他震驚無比。
原本,他和秦欣暖處得很好,一切都按照他的掌控在發展,他甚至已經看出,秦欣暖都已經要放棄霍翌銘的意思了。然
而,這中間,怎麼突然來了個大反轉?
秦欣暖千金小姐的脾氣是不小,可對霍翌銘下藥這麼無恥的事情,他以為傲嬌又自尊的她不屑做。
可是,她卻為什麼做了?罷
了,他現在真的沒有時間去想為什麼,腳下油門一踩,高見差點把汽車開成了飛機。
上氣不接下氣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一看霍翌銘籠罩在煙霧中那雷霆震怒般的黑臉,他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老
大還沒**呢,要真**了還不得殺人?
“老大。”高見走過去,和莫楓挨著站,不敢有一絲玩笑的心態。
霍翌銘只顧深深地吸著雪茄,他坐下不過半個小時,旁邊的菸灰缸裡已經堆成了小山。
他思考的時候吸菸能夠讓他更加冷靜,思維更敏捷。
昨晚的畫面,零散,但並不是沒有。腦子裡放電影似的回放著鏡頭,他眯著雙眼,吐出一口一口菸圈,俊龐若隱若現,更顯得神秘莫測,讓人望而生畏。
猛地,他狠狠將菸頭摁在菸灰缸裡,起身,拿了外套往外走。莫
楓和高見平時打打鬧鬧,互相坑害貶損,此刻卻是無比默契,對望一眼,先後跟著霍翌銘出門。上
車,霍翌銘直接坐到了駕駛室,高見和莫楓二話沒說,一個坐上副駕駛,一個坐到後排。門
剛關上來,汽車就像離弦之箭衝了出去。汽
車在車輛無數的街道高速穿梭,左拐右拐,差點和別的車撞上,但是又剛好巧妙擦身而過,驚險刺激,嚇得路人哇哇大叫,旁的司機嚇得面如土色。
整個街上完全雞飛狗跳,高見和莫楓早就見識過霍翌銘的車技,因此,並沒有嚇得大氣不敢出,反而一路驚歎,羨慕嫉妒恨。咯
吱——汽
車在一座高檔會所前停下,這裡有個地下拳擊場,一般不對外開放,只為霍翌銘這等身份尊貴的客人服務。遠
遠的霍翌銘將車鑰匙拋給泊車小弟,經理趕緊迎上來,領著霍翌銘三人往地下拳擊場走。
霍翌銘麻利地脫掉外套,只剩下一件貼身的襯衫,莫楓和高見默契地對望一眼,也脫了衣服,默默戴上拳擊手套。霍
翌銘赤手空拳,立時擺好架勢,高見一驚,“老大……”到嘴邊的話終究被他嚥了下去。他
瞭解霍翌銘。
霍翌銘患過自閉症,從小養成的習慣,他不會用語言發洩心中的震怒,只有透過暢快淋漓的搏鬥,他才會冷靜,恢復正常。
沒有多餘的客套話,以二對一,三個人立即纏鬥到了一處。只
聽得“噗噗”,拳頭撞擊的聲音,喉頭間發出如同猛虎下山的嘶吼聲,還有腳下鞋子摩擦著地面的聲音。經
理站在一旁看得眼花繚亂,忍不住驚歎的同時全身繃得緊緊的。霍
翌銘的架勢是要把人往死裡打啊,經理忍不住為高見和莫楓捏一把汗。不
過莫楓和高見也並非像螞蟻那般好捏。事
實證明,盛怒中的霍翌銘戰鬥值猛增數倍,近四十分鐘,莫楓和高見兩人奮力搏鬥,最終還是被他打趴在地,氣喘如牛,汗如雨下。
霍翌銘大汗淋漓,癱坐在地上。莫
楓和高見對望一眼,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自己的狼狽,一個嘴角紅腫染血,一個成了熊貓眼。
反觀霍翌銘,一臉汗水,下巴上有一塊淤青,手上好幾處破皮。
回到總裁辦公室,霍翌銘進了休息室裡面的浴室洗澡,嘩嘩的熱水沖洗而下,發現自己胸前竟然有個傷口,腦子裡一閃,他被一個女人咬胸口的模糊畫面湧出來。閉
上眼睛,任由熱水沖刷著他,腦子裡放電影似的,回放著昨夜的畫面,清晰的模糊。
陡然間,他像豹子一樣睜開眼睛,眸底全是嗜血的狂怒,昨夜並非只有秦欣暖?
竟然還有另一個女人!
瞳孔一陣縮放。他
雖然不愛秦欣暖,可秦欣暖打小就追在他的身後跑,即便是出國回來,她的臉型也沒改變,圓圓的像個蘋果。
而咬他和打他的女人……雖然只記起一個模糊的臉部輪廓,可絕對不是圓臉!很
好!非
常好!那
麼是說,秦欣暖只是一個幌子?
不得不說霍翌銘思維敏捷,洞察力非凡。從憶起的一個模糊的臉部輪廓,便思慮到了問題的核心。胸
前的咬傷是他霍翌銘畢生的恥辱。他
猩紅了一聲眼眸,鐵拳“嘭”一聲砸在牆上,霍翌銘拉開洗手檯的抽屜,拿出剃鬚刀,拆卸下刀片,猛地切向胸前的咬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