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寧歸抬起胳膊,打量著身上的衣服,“好像只是在腦子裡一閃而過,就變出來了。”
“好哇,小啞巴被雲團吸進去又吐出來,一進一出,居然變這麼厲害?”
“對了,說道進雲團,我好像...在裡面見到浮錦了!”寧歸突然想起。
“這麼重要的事,怎麼現在才說!”
“我也是剛想起來...但她具體說了什麼,我有些記不得了。”
寧歸皺起眉,“彷彿提到,我如今獲得的力量,是當初解除封印時逸散的仙力,雖說只能維持幾天,但...應當足夠了。”
“什麼?只能維持幾天!?”阿爾戈又咋咋呼呼地叫起來,“那時間豈不是非常緊迫?!”
“嗯,阿爾戈,我們要儘快去和達達利亞匯合。”寧歸心中有了計較,“他應該帶著那兩個屬下去暗鴝之巢了,也不知路上有沒有給我們留記號...”
“以我對至冬小子的瞭解,他一定會留些線索給你,不過你能不能發現嘛...就是另一說了。”
“什麼?”
“我開玩笑的啦!”阿爾戈的頭蹭了蹭寧歸,這種熟悉的感覺令它很安心,“總之,你現在已經變厲害了,又有我和至冬小子和你一起,想做什麼做不成?”
“只是...”他的聲音顯得有些低落,“只是不管發生什麼,這次...都不要犧牲自己,然後不告而別了,可以嗎?”
寧歸笑著嘆了口氣,抬手摸摸阿爾戈的頭,“...好,我答應你。”
第74章 千里尋鴨
從沉玉谷前往蒙德的路漫長難行。山路盤旋多岔路不說,遮天蔽日的密林,也讓並不擅長野外辨認方向的寧歸感到頭大。
還不如變成魚游過去。
“那樣要繞好遠一截路嘎,況且逆流而上,就算是你也遊不快吧。”阿爾戈伏在他肩上偷懶。
寧歸已經習慣了被阿爾戈偷聽心聲,他斜睨著肩上的胖鳥,默默腹誹一句。
“我才沒有變胖嘎!”阿爾戈像是被戳到了痛處,急忙扇動翅膀飛起來,縮緊腹部試圖證明自己,“你瞧我的翅膀、我的脖頸...”
“我又沒說你胖。”
“可你想了!”
“怎麼,連我怎麼想你都要管?”
“......”阿爾戈被懟得啞口無言,悶悶不樂地落回寧歸肩頭,“你嫌棄我了,你肯定是嫌棄我了!”
“嫌棄你還把你馱在肩上?那我可真是有受虐傾向。”寧歸開玩笑道,他舉起手搭在眼前,已經過了翹英莊,只要沿著這條竹林石子路向前,就能到達蒙德與璃月的交界處,石門。
“方向應當是沒錯,怎麼還不到呢?”
天快黑了,這一路都沒找到類似達達利亞留下的標記,寧歸有些忐忑。恰巧竹林旁有家掛著酒旗的酒肆,他打算去問問路。
“喂,那邊的小哥!”
他前腳踏入酒肆門檻,便被身後一道輕快活潑的少年音叫住。
寧歸回頭,指了指自己,“叫我?”
“對,就是你呀,肩頭有隻歌鴝的小哥!”
阿爾戈簡直快熱淚盈眶,急忙飛到那位穿著綠色頭蓬,手握豎琴的少年面前,“你能不能再說一遍,就是,那個...能不能再說一遍?”
不等寧歸阻止,它已經嘰嘰喳喳喊起來了。
不料少年並沒有被這隻會說人話的鳥嚇到,反而笑眯眯地偏頭道,“誒嘿,原來你會講話呀,真乖真乖,不愧是一隻聰明的歌鴝呢~”
“嘎!小啞巴快來聽聽,他沒有叫我胖雞、肥鳥...他叫我歌鴝誒!”阿爾戈已經完全興奮到語無倫次了。
“......”寧歸無可奈何,只得抽出邁進酒肆的腳,向那位站在酒旗下的少年走去。
少年帶著一頂和斗篷同色的貝雷帽,帽簷彆著一朵白色的小花,鬢角的頭髮被紮成小麻花辮的樣式。他有一雙綠得發藍的眼睛,像是晴朗夜空下流動的風,靈動而深邃。
這身打扮,還有這對眼睛...好眼熟,就像是...
“你好,美麗的璃月小哥,請問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他說話自帶一種韻律感,大概是吟遊詩人的本能吧。
寧歸無暇再想其他,“呃,有什麼事嗎?”
“嘿嘿,說來慚愧,就是...你能不能幫我去酒肆裡買一壺酒呀?”
“買酒?”寧歸不由得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他看起來也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哎呀,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確實已經達到能喝酒的年齡了,我絕對沒有騙你!”
這個打扮,再加上愛喝酒,吟遊詩人...
寧歸一驚,捂住嘴巴,“你、你是溫迪?!”
“誒?你認識我?”少年一愣,之後自語道,“難道我身為吟遊詩人的美名已經傳遍提瓦特了嗎?真是令人意外啊。”
“呃...我...我確實是聽別人講起的。”
差點忘了,溫迪平時是一吟遊詩人的身份示人,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風神巴巴託斯,自己要是貿然戳破他的身份,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你認識我的話那就好說了~你應該也知道吧,如果沒有酒的話,我就沒辦法寫出能夠傳唱七國的美好詩篇,這對於整個提瓦特的藝術界都是莫大的損失啊!”溫迪捂住胸口,痛心疾首地說道。
“嘎!?小啞巴,你幫幫他把!”阿爾戈已經完全倒戈,“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提瓦特的藝術界遭遇這種滅頂之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