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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約 第1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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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凌晨才睡,今早鬧鐘響的時候,她實在困得不行,眼睛都睜不開,掙扎了好一會兒還是給圓圓打了電話,說她上午不去了,又在電話裡交代了幾件事。

好在上午的事情不多,也不用開會,電話裡就能講清楚。

打完電話,她就又睡了,一直沉沉地睡到現在。

回完幾條訊息,舒時燃也清醒了,起床洗漱。

走到洗手檯前,看到還墊在上面的浴巾,她的臉紅了起來。

她還記得昨晚從淋浴間出來,面板碰到洗手檯被涼了一下的感覺,然後季析拿了浴巾鋪在上面又把她抱上去。

舒時燃把凌亂的浴巾收進髒衣簍裡,才打開水洗漱。

洗漱完從臥室出來,她看到季析坐在沙發上講電話。

他的手上拿著平板,不過沒在看。

電話開著擴音,對面是luke。

兩人大概是講完了正事,正在閒聊。

他整個人透著股清冷懶散勁,小臂上有一道抓痕。

luke講著前幾天塵埃落定的那筆交易,戰線拉那麼長,耗費他們不少精力,對他來說印象深刻。

“jaziel,你印象最深的是哪次?”

正好這時候舒時燃出來。

她穿著淺色的睡衣站在陽光裡。

季析轉頭看向她。

舒時燃聽到了luke的問題,也有點好奇,然後就跟他的視線對上。

季析:“下雨那次。”

luke:“下雨?哪次?你怎麼是記天氣的。”

舒時燃更加好奇了。

下雨天的什麼交易。

季析:“去年十月。”

luke:“去年十月你不是回國了嘛。”

他頓了頓,忽然想起來他回去後不久又回來了一趟,是有不少動作。

luke“嘖”了一聲,說:“你不會說的是你老婆那次吧?”

舒時燃愣了愣。

去年十月,他要她嫁給他那晚確實下雨了。

對季析來說,印象最深刻的交易不是讓他和luke在華爾街名聲鵲起的那次做空,不是賺第一桶金的那次,也不是賺錢最多的那次,而是下雨的那晚。

那晚在stay撞見嚴懿和另一個女人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生氣,隨後又生出一絲卑劣的竊喜,希望事情鬧大、傳開,甚至想過推波助瀾一把。

這樣他們就不能結婚了。

這種心情持續沒多久,他又想到或許這樣她還是會結,這種例子不是沒有。

於是竊喜變成了煩悶和氣憤。

氣她眼光不好。

煩的是那樣的人都可以,為什麼不能是他呢。

後來聽說她來了stay,還失魂落魄地走了,他憑著貪婪的本能追了出去。

看到她狼狽又傷心,他是心疼的,但這種心疼很快被發現有機可趁的喜悅與興奮淹沒。

他是狂熱的賭徒,試圖透過交易擁有最遙不可及的東西。

收到她回覆“成交”的時候,他彷彿在做夢。

他曾許多次在夢境裡見到她,有時候是在學校的場景,她穿著崇嘉的校服走在人群裡,背影很明顯是她,他一眼就能認出來,但怎麼也追不上她的背影。

也有是在曼哈頓的街頭,她會跟他說話,告訴他她是來找他的。

或是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場景。

但不管是什麼樣的夢,他醒來都是悵然若失。

就算是做夢,他都沒夢到過她要嫁給他。

他很想打電話跟她確認,又怕打擾她,只好盯著她的兩條訊息一遍遍地看,看到都快不認識那些字了。

那是讓他最忐忑不安的一次交易。

也最難忘。

他記得那晚的雨,記得她的每一個神態。

又跟luke講了幾句,季析掛掉電話。

舒時燃走過去,被他拉進懷裡。

“睡醒了?”

他從後面埋入她的頸間。

舒時燃“嗯”了一聲。

就算沒睡醒也要起來了。

她收拾收拾,吃個飯,下午還要去事務所。

季析笑了笑,“sharon因為我曠工。”

舒時燃:“……”

他還好意思說。

季析親了親她的後頸,問:“餓不餓?”

舒時燃被他親得有點癢,動了動身體,“餓了。”

季析:“我訂了餐。”

訂的餐很快就到了。

一起吃飯的時候,季析問起接下來怎麼住。

“你搬上去還是我搬下來?”

舒時燃想了想,說:“你搬下吧。”

季析:“行,我晚上搬下來。”

吃完飯,舒時燃準備換衣服去公司。

季析過來的時候,她正在衣帽間,身上的襯衫穿到一半。

看到他,她把襯衫飛快地拉到肩頭。

春光被掩上。

季析挑了挑眉,“緊張什麼?”

那是舒時燃下意識的動作。她還沒習慣家裡多個人。

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緊繃的身體放鬆不少。

“你下午要出門麼。”她問。

季析走過來,“要的。”

舒時燃“嗯”了一聲,開始係扣子。

季析的手伸過來,她的手被擠開。

一顆紐扣被他扣上。

襯衫下是舒時燃的胸口,不管是輪廓還是別的,都和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區別很大。昨晚留下的痕跡在襯衫裡若隱若現。

舒時燃移開眼睛,垂下手,任由他幫忙系紐扣。

先扣上的是中間的一顆紐扣,然後向上。

親暱又繾綣。

很快,最後一顆紐扣被扣上。

季析的手從她的紐扣上移開,來到她的腰間,把她往身前帶了帶,低頭吻了下來。

親了幾下,舒時燃推他,“我要走了。”

再磨蹭下去她下午都要遲到。

**

舒時燃到事務所的時候還是午休時間,再有十幾分鍾午休才結束。

前臺的小余看到她,關心地問:“sharon你好些了嗎?”

本來舒時燃半天、一天不來沒什麼,只不過早上打電話那會兒她睏意沒消,聲音聽著都沒什麼精神,圓圓再聽她說上午不去,就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她說不出別的原因,就“嗯”了一聲。

沒想到她身體不舒服的訊息傳開了。

舒時燃心裡窘迫,表面上卻神色如常,回答說:“好了。”

小余:“那就好。”

舒時燃走到辦公室,被問了一路,連吳天齊也來問她。

“燃姐,你沒什麼吧?”

舒時燃:“……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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