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裡小了!
“這處景緻不錯,也安靜,到時可以讓你爹爹扎幾隻風箏放著玩。”
傅嶼唯轉身看向立在原地沒動靜的謝灼凌,“世子在想什麼?”
謝灼凌聞言走了過去,“說什麼?”
傅嶼唯:“想問世子會不會扎風箏。”
謝灼凌不屑:“這還不簡單?你不會?”
謝樂寧很是捧場:“哇,爹爹好厲害,還會做風箏。”
傅嶼唯笑道:“不會啊,世子怎麼這麼厲害啊,什麼都會做。”
謝灼凌:“……”
莊園一應齊全,不用重新裝飾,只需打掃一番就可以住下了,置辦這處宅子,主要還是給傅嶼唯的,畢竟到時下聘,迎親,要有一處落腳地,總不能從將軍府出嫁。
從宅子回了將軍府。
傅嶼唯:“長公主有心了。”
謝灼凌不置可否,母親一貫做事周全,只是成親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月初七這天。
世子覺得實在太久了。
長公主找慧淨住持算過八字,這個月沒有合他二人的好日子,不過大師說他二人命格極配,就算怎麼兜兜轉轉也會在一起,慧淨大師是崇隱寺的得道高僧,從不妄語,他這麼說那就不會錯。
傅嶼唯聞言有些驚訝:“十一月初七?”
謝灼凌裝模作樣道:“怎麼?覺得太久了?久也沒辦法,總得要選個好日子吧?”
誰能著急得過世子呀。
謝灼凌見傅嶼唯不言語,而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怎麼了?”
傅嶼唯收斂了眼神,只是心裡掀起陣陣漣漪,這會是巧合還是——
現代二人成親的日子就是十一月初七,謝灼凌說找人算過,這天是個好日子。
不管是不是,現在也無從查證。
傅嶼唯笑了笑:“沒有,就是覺得還要等一個來月,這不是太著急嫁給世子了。”
謝灼凌被他這話說的心裡美滋滋的,“著急什麼,還能跑了不成。”
傅嶼唯見他開心的唇角都壓不住了,裝作不知,知道他愛聽什麼,“這不是一直盼著這一日了嘛。”
謝灼凌被哄的眉開眼笑,清了清嗓子,不知說給他聽還是給自己聽,“嗯,一個月其實很快的。”
傅嶼唯被他的表情逗樂了:“世子說的是。”
-
這幾日傅嶼唯都以世子要修身養性為由,讓謝灼凌夜裡獨守空房,自己則是陪著謝樂寧,可把小傢伙給開心壞了。
謝灼凌很不樂意,世子爺才剛嚐到甜頭,都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一下子就全部收回了。
日子過得還不如前段時間,之前還能親親扌莫扌莫。
現在連扌莫都沒有了!這如何能忍!
謝樂寧見他爹心不在焉,著急道:“爹爹,你怎麼不講了?失心瘋的野獸衝過來了,然後呢!”
謝灼凌:“然後它就被箭身寸瞎了雙眼。”
謝樂寧一聽嚇得趕緊捂住了眼睛,緊張極了。
謝灼凌:“再然後就倒地死了。”
謝樂寧嘟囔道:“太可怕了。”
謝灼凌遞給他一顆夜明珠:“你自己玩會,我先去沐浴。”
謝樂寧接過拿熠熠生輝的珠子,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好漂亮呀!”
—
傅嶼唯洗漱後,剛解開外袍。
謝灼凌就開門進來了,隔著屏風都能看到燭光下影影綽綽的曼妙身姿。
傅嶼唯不用問就知道來人是誰。
謝灼凌大踏步繞過屏風走了過來。
傅嶼唯明知故問:“世子來做什麼?”
“你說呢?”
謝灼凌親著他,一邊扯掉他的裡衣,埋怨道:“不是說好好教我?幾日沒溫習,我都要生疏了。”
傅嶼唯扌莫著他的後頸,和他唇舌勾.纏著,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唇舌分開。
謝灼凌意猶未盡又黏黏糊糊啄吻上去。
傅嶼唯也有些意動,“世子言之有理。”
謝灼凌熱切看著他:“既如此,就在此處吧。”
這會謝樂寧忙著玩夜明珠,也不會怎樣。
傅嶼唯瞧著他:“世子還記得怎麼做的嗎?”
謝灼凌記得清清楚楚,這幾日夜裡還總夢到,“都過去這麼些日了,早忘了。”
傅嶼唯順著他的話:“那怎麼辦呀?世子記性這麼不好,總記不住的話——”
謝灼凌把他鼎在屏風上,再次堵住了他的嘴,“那就多教幾次,熟能生巧。”
世子年輕勁大,傅嶼唯環著他的月要,掛在他的身上,笑盈盈道:“世子說的極是。”
“今日世子可以試著進兩根手指。”
傅嶼唯貼在謝灼凌墨髮間,曖昧令人無限遐想的語調。
話畢拿起世子一隻手,親啄了一下,而後慢慢.含.住。
……
-
這次澡洗的格外久,謝樂寧玩的都要睡著了,見兩個爹爹一同過來。
“爹爹下次不要和爹地一起洗了,洗的太慢啦。”
謝灼凌這會神清氣爽,“總要洗乾淨。”
傅嶼唯掐了他後月要一把,“寶寶說的是,下回就不和你爹爹一起洗了。”
謝灼凌:“……”
傅嶼唯:“世子過來做什麼?”
謝灼凌:“?”
“我和你們一起睡。”
傅嶼唯:“太擠了,世子還是回去睡吧。”
謝灼凌吃飽喝足後,還想著能溫存一番,卻又毫不留情地趕了出去。
只覺得傅嶼唯當真是難以捉摸。
第54章
成親之前有一堆事宜要準備,長公主特地交代謝灼凌和傅嶼唯二人去崇隱寺上香,然後見一見慧淨大師。
謝樂寧本來也想去,長公主說要遵習俗,不能帶孩子過去,且今日二人還要去月老祠。
為了哄小孩子,謝灼凌頭天下午特地紮了幾隻風箏,同小傢伙說醒了,可以找哥哥姐姐放風箏,謝樂寧這才高高興興,不提跟著去了。
馬車一大早停在將軍府門口。
傅嶼唯今日著的女裝,層層疊疊繁複緋色衣裙修飾了他沉靜矜雅的氣質,添了幾分鮮活之意,謝灼凌穿的是柿色寬袖錦袍,頭髮用金冠挽起餘下散在身後,貴氣十足,又帶了些英姿勃.發的少年銳氣。
謝灼凌撩開袍裾先上馬車,而後伸手,傅嶼唯穿著裙衫,自然不能做大動作,踩著下人放置的腳凳,將手放到世子掌心,謝灼凌握住了他的手,將他帶上了馬車。
月老祠和崇隱寺倒是離得不遠,不過都在城外,馬車去時需兩個時辰。
車內極其寬敞,且備著軟墊和錦毯,可以躺下歇息,案几上擺放著凝神的香爐,旁邊還溫著新茶和點心。
一上車,傅嶼唯就發懶地借了世子的肩膀,“好睏。”
謝灼凌倒是神采奕奕,聞言回道:“睡吧,到了叫你。”
傅嶼唯闔上了眼睛,謝灼凌拿過他的手,放在掌心把玩,世子很喜歡傅嶼唯的手,一會捏了捏他的指腹,一會搔他的指縫,最後開始看起手相,一刻都閒著。
“世子可看出什麼了?”
傅嶼唯睜眼抬頭幽幽看著謝灼凌。
謝灼凌哼哼:“打擾你休息了?”
傅嶼唯懶懶起身:“也還好,只不過世子肩膀石更梆梆的,枕著也不舒服。”
謝灼凌:“……那怎麼辦?躺下?”
傅嶼唯輕輕搖頭:“不睡了。”
畢竟一會還要去上香,見那個什麼慧淨大師,可不能弄亂髮型弄皺衣裙。
“世子剛剛看手相?”
謝灼凌:“昂。”
隨便看看不行?
傅嶼唯左右無事同他玩鬧:“那世子看出我命好不好?”
謝灼凌手指在他掌心扌莫扌莫,裝模作樣道:“命甚好也不外乎如你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