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哦,怎麼總是哦?這個哦到底是何意?
謝灼凌又想皺眉了,想到傅嶼唯喜歡俊美好看之人,他可不能年紀輕輕就成小老頭了,世子忍住了。
什麼小老頭,他就算老了,也是最俊的老頭!
謝灼凌不滿:“你快說為什麼不高興。”
傅嶼唯:“世子覺得呢?”
二人已經從熱鬧寬敞的集市街道走到安靜的巷子裡。
謝灼凌對上傅嶼唯投過來的目光,一時無言。
傅嶼唯繼續往前走,謝灼凌跟在他身後,想了想解釋道:“我那是喝醉了,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嗯。”
謝灼凌底氣不足卻很硬氣:“再說我今日還生氣呢。”
傅嶼唯:“世子有何要生氣的?”
不等謝灼凌開口,傅嶼唯:“難不成是氣惱我捏了世子?”
“……”
謝灼凌很是不自在,好不容易才將中午那些畫面驅趕出腦外的,“誰生氣這個了?”
傅嶼唯:“那是氣什麼?其他的我也沒做什麼吧?”
沒做什麼?都快要把他給氣死了,謝灼凌還惦記著要好好“教訓”他。
“自己好好想想。”
傅嶼唯做出想了想的神情,“總不能是世子吃醋了,不喜歡我叫陸公子豐弟吧?”
“。”
謝灼凌被戳中心思,不由提高了聲音:“誰吃醋了!”
傅嶼唯:“沒有就沒有,世子反應這麼大做什麼?”
謝灼凌面無表情道:“我反應大嗎?”
傅嶼唯:“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了,世子沒吃醋,沒有看到我和陸公子在一起不高興,沒有因為陸公子要請我吃酒而生氣,也沒有因為我叫陸公子豐弟而不爽。”
謝灼凌:“……”
可惡,心事全部被戳中了!你的驚喜沒有了。
世子冷著臉,要娶傅嶼唯這個事,他今日不想說了。
院裡的下人見世子回來,開始忙碌起來。
謝灼凌坐在凳子上,傅嶼唯從小廚房端來點心,“世子先墊兩口。”
“這些事讓丫鬟去做,何須你來弄。”
傅嶼唯笑道:“世子忘了?我不就是世子的丫鬟。”
謝灼凌:“……馬上就不是了。”
傅嶼唯捻了塊糕點喂到謝灼凌嘴邊,“不是丫鬟還能是什麼?”
謝灼凌從他手指中銜走點心,傲嬌地哼了一聲,沒搭理他。
傅嶼唯開始給他倒茶水,放到他面前,不忘提醒:“仔細燙著。”
謝灼凌:“……”
傅嶼唯做完這一切後,支著下巴,看向外面院子裡的天空,神色淡淡的。
謝灼凌:“你在想什麼?”
傅嶼唯收回視線,目光轉向他,“沒想什麼。”
謝灼凌:“還在不高興?”
傅嶼唯:“沒有,世子莫要想太多。”
謝灼凌:“誰想多了,我什麼都沒想。”
傅嶼唯笑笑,又捻了塊點心喂到謝灼凌嘴邊,隨意的姿態就跟喂小貓小狗似。
謝灼凌有些不想吃了,太甜了,但傅嶼唯都喂到嘴邊了,他要是不吃,傅嶼唯會不會又該心情不好了?
這般想著謝灼凌勉強又咬了一口,傅嶼唯看他這個表情就知他不喜歡吃,也沒勉強,將剩下的半塊送到自己嘴裡,動作很自然。
謝灼凌:“……我吃過了。”
傅嶼唯將點心嚥下去後,開口道:“怎麼了?”
“世子是覺得上面有口水?”
“又不是沒吃過。”
傅嶼唯眼睛盛滿了笑意,最後一句話實在說的有些令人想入非非了。
若要論起臉皮,謝灼凌到底是不能和傅嶼唯比,聞言臊得耳朵都紅了,“你怎麼這麼不知羞?”
怎麼什麼話都說!
傅嶼唯:“世子做了還不讓人說嗎?好生霸道。”
謝灼凌說也說不過他,只能氣惱閉嘴了。
傅嶼唯覺得謝灼凌真的很好玩,忍不住逗一逗他,每回看他的反應都想笑,不過也懂收斂,逗狠了該惱羞成怒。
“世子晚上要去公主府嗎?”
謝灼凌:“你想去?”
傅嶼唯:“有些放心不下寶寶。”
謝灼凌:“有什麼放心不下的,他在府裡那麼多人照顧著。”
傅嶼唯靜靜地看著他。
謝灼凌:“知道了,一會用完膳就過去。”
“你也去,總行了吧?”
傅嶼唯:“謝謝世子,世子真好。”
謝灼凌哼道:“這就好了?”
還有更好的呢!
傅嶼唯:“嗯,能每日得些空和寶寶相處,我已經很滿足了,”
謝灼凌:“太容易滿足了。”
傅嶼唯嘆氣:“不然怎麼辦?”
謝灼凌正要開口,晚膳做好了,丫鬟們端著膳食過來,把他要說的話給打斷了。
下人將碗筷飯菜都擺放至桌,而後退下。
“先用膳吧。”
傅嶼唯見飯菜大多都是自己能吃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世子吩咐小廚房的。
挺好,年紀小倒也知道體貼。
“世子有心了。”
謝灼凌餓了,正夾菜往自己嘴裡送,聞言疑惑看他,“?”
傅嶼唯笑道:“沒什麼。”
謝灼凌將嘴裡的飯嚥下去之後,看著這滿桌的菜,回過味了,見傅嶼唯慢慢吃著,不在像上次那般只挑了幾筷子時蔬,又想到今日在寶味樓傅嶼唯下筷子的菜品,大概已經知道他喜歡吃什麼了,以後可以交代後廚做些傅嶼唯愛吃的。
太瘦了,要好好補補身體。
吃飯吃到一半,謝灼凌突然想到他那個藥油,好像忘收起來了。
今日醉酒時傅嶼唯問他什麼來著?喜歡大的?他什麼時候說喜歡大的了?他去太醫院要方子也是因著傅嶼唯嘆氣說天生是這樣,以為傅嶼唯很在意,才為著他去的。
謝灼凌可不想被冤枉:“我沒說喜歡大的。”
傅嶼唯冷不丁聽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什麼?”
謝灼凌故作淡定:“我說我不在意大還是小,小些也無妨。”
傅嶼唯順著他的視線低頭。
“……”
好好的怎麼突然說這個了?
謝灼凌主動提這個也有些不好意思:“總之你莫要多想。”
傅嶼唯咬著筷子,很快放下,那張清潤的眸子帶了點無辜,“可世子今日酒後吐真言,說我太平了,要幫我扌柔扌柔。”
謝灼凌:“……”
語不驚人死不休,傅嶼唯當真是什麼都敢說。
謝灼凌面紅耳赤,羞惱道:“我是看你太在意,大的小的和我有何關係,是太醫說了要那樣做的。”
傅嶼唯:“怎麼會沒關係?扌莫著手感會不一樣吧?”
謝灼凌有些懵:“……”
手感?什麼手感?
傅嶼唯:“既然世子覺得我太平了,那藥油就給我吧。”
謝灼凌:“你要它做什麼?”
傅嶼唯一本正經地和他調.情:“我自己扌柔扌柔啊。”
謝灼凌:“。”
還能自己扌柔嗎?
稍一想那情形,謝灼凌頓時像是燒著了,僅僅只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