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凌:“……”
石更了,拳頭石更了,但對著這麼一張臉,謝灼凌實在沒法動手。
石更的來不了,軟的更不行,這女人連男人那玩意都敢扌莫!
謝灼凌生平第一次體會到吃癟的情緒,惱火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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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煜豐見二人出來,震驚道:“這麼快?”
謝灼凌沒理睬他,一言不發,凌厲的眉眼此刻愈發深沉。
陸煜豐瞧他這神色,不太像是進去幹那檔子事。
謝樂寧本來是坐在他腿上吃點心,忙滑了下來,跑到傅嶼唯面前,“爹——孃親,抱抱。”
傅嶼唯正要俯身,謝灼凌比他動作要快,已經將謝樂寧抱了起來,坐在了一旁。
謝樂寧還在生他的氣,重重哼了一聲,卻也沒掙扎。
謝灼凌盯著他這張和自己幾分相似的小臉蛋,打算從小孩下手:“叫什麼名?”
陸煜豐無語道:“這都沒人有必要裝嗎?你兒子都說了叫謝樂寧,還是你給取的名,希望他一輩子快快樂樂平平安安。”
謝灼凌:“……”
說的有鼻子有眼,看來是有備而來。
陸煜豐:“不是本少爺說你小子挺行啊,十五歲就搞.出孩子了!”
傅嶼唯冷不丁出聲:“十五歲?”
所以現在謝灼凌才十八。
陸煜豐對傅嶼唯和謝灼凌這事還是挺好奇,小傢伙那問不出來東西,此時見傅嶼唯開口,於是問道:“不知芳齡幾何?”
傅嶼唯顫了顫長睫:“二十有六。”
陸煜豐:“!!!”
謝灼凌也沉默了。
陸煜豐乾笑兩聲:“哈哈,倒是沒看出來。”
比謝灼凌大了足足八歲!
傅嶼唯笑了笑:“夫君說就喜歡我這種,年齡大的有韻味。”
清雅絕正的氣質,說的話卻語不驚人死不休。
陸煜豐差點被口水嗆到了,一臉驚恐,真沒看出來謝灼凌私下這副德行。
謝灼凌面無表情地和傅嶼唯對視,刻薄道:“我喜歡騷一點的,僅僅有風韻,本世子看不上。”
私下怎麼說傅嶼唯都可以奉陪,可此刻謝樂寧還在場,傅嶼唯做出讓步,故作羞澀:“孩子還在,夫君快別說了。”
小孩子沒什麼氣性,此刻靠在謝灼凌懷裡,捻著點心,仰頭看向謝灼凌好奇問:“爹爹,騷一點是什麼意思?”
謝灼凌看這娘倆就來氣,“吃你的東西,不該問的別問。”
謝樂寧不高興道:“寶寶不要你抱了!”
謝灼凌惡劣地捏住小傢伙那張嘴,“既然都來認親了,當爹的豈有不認兒子的道理,畢竟虎毒還不食子。”
這話是和傅嶼唯說的。
傅嶼唯知道沒這麼簡單,果然就聽到謝灼凌下一句:“但你現在年老色衰,叫本世子膩味了,所以孩子留下,你可以走了。”
這話說的太混賬了,簡直不是東西。
陸煜豐都聽不下去了,指責道:“謝灼凌你別太過分了,始亂終棄不負責任,你還是不是男人?自己錦衣玉食,你看看她娘倆這穿的什麼破麻布,還有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這麼好看的姑娘怎麼就年老色衰了?現在嫌人家年齡大了,你就算不想給名分,你多少也給人點補償,什麼都不給就打發了。”
謝灼凌渾不在意道:“你這麼愛打抱不平,索性替我給了銀子把人打發走。”
傅嶼唯:“我不圖銀子的,我只想留下來伺候你。”
陸煜豐:“你聽聽,你還有沒有心啊!”
謝灼凌似是不耐煩:“把人丟出去。”
話音剛落,跟著他的那幾個隨從走了過來。
傅嶼唯挺無奈的,他是沒想到少年期的謝灼凌這麼混,起身:“我自己走吧。”
謝樂寧見狀要從謝灼凌腿上起來。
傅嶼唯溫柔安撫:“寶寶乖,你先在你爹爹這邊,我明日再來看你。”
謝樂寧之前還說想爸爸,可現在爸爸變成這樣,他不想和爸爸一起,他只想要爹地。
而傅嶼唯當時設想了很多種結果,這個結果也有預料,和謝樂寧提前說過要是爹爹那邊只留他自己,讓他先不要害怕,乖乖待在爹爹身邊,等他在想辦法。
陸煜豐見謝灼凌無動於衷,趕緊跟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謝灼凌才鬆開對謝樂寧的鉗制,小傢伙頓時嘴一癟,哭了起來,一邊惱道:“嗚嗚嗚,爹爹壞!爹爹是大壞蛋!寶寶再也不喜歡爹爹了!寶寶要孃親!嗚嗚嗚。”
謝灼凌恐嚇他:“再敢哭就打你屁.股。”
謝樂寧哭的更大聲了。
謝灼凌無語:“行了,別哭了,明就把你送回去。”
謝樂寧覷著他,帶著哭腔:“真的嗎?”
謝灼凌微微一笑:“假的。”
謝樂寧:“……”
這個爹爹好討厭!!嗚嗚嗚他要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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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不遠處。
陸煜豐勸道:“那個,你也別傷心,他這人就這混賬樣。”
傅嶼唯好似很受傷:“我沒想到他會這樣。”
陸煜豐對謝灼凌的行為表示譴責:“濃情蜜意時說的話做不得真,你也別難受,他那脾氣不好惹,他要是鐵了心不想負責,那也沒辦法。”
傅嶼唯不動聲色道:“我就怕他對孩子不好。”
陸煜豐:“不會的,虎毒還不食子,他就是混蛋了些,也沒那麼壞,不會欺負小孩的。”
傅嶼唯:“那就好。”
陸煜豐對待美人頗有些憐香惜玉,更別提大美人被拋棄絲毫沒有怨恨,更是讓人忍不住憐愛,從腰間解下荷包,“這些銀子你先拿著用,我一會回去再好好說道說道他。”
傅嶼唯:“這不好吧?”
陸煜豐忙把荷包塞他手中,“拿著,沒多少銀子!你拿去買些首飾和衣裳,別聽他瞎說。”
什麼年老色衰,他就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美人兒。
少年看著錦衣華服,和謝灼凌關係這麼好,想來也是世家公子哥不差錢。
傅嶼唯囊中羞澀,自然不會推辭,接過那沉甸甸的荷包,展顏一笑:“實在太謝謝你了。”
陸煜豐被他笑得晃眼,有些不好意思:“應該的,應該的。”
傅嶼唯:“我就是不放心孩子。”
陸煜豐:“不打緊,明日你再過來,我叫府上下人給你開門。”
傅嶼唯就等他這句話了,“陸公子,實在太謝謝你了。”
陸煜豐驚訝:“你還知道我?”
怎麼說傅嶼唯也比他們年長許多,這些小公子在他眼裡就是半大孩子,對待孩子誇就完事了,“公子在京中素有美名,自然知曉。”
大美人溫溫柔柔誇他美名在外。
陸煜豐心情激動:“!!!”
天殺的,這為什麼不是他媳婦啊?謝灼凌他憑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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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灼凌見陸煜豐一臉春色,腳步飄飄然,“散財童子回來了?”
陸煜豐自動忽視他的嘲諷,替傅嶼唯打抱不平道:“這麼好的姑娘你都拋棄!你還是不是人啊?多好的姑娘,溫柔可人,不圖你財,一心只圖你人的好姑娘上哪找!”
謝樂寧正蹲在院子裡好奇地觀看下人鬥蛐蛐,小孩子好奇心旺盛,壓根就沒注意到這邊。
謝灼凌嗤道:“這麼好的姑娘把你荷包的銀子都拿走了?”
陸煜豐腰上只剩下一塊玉佩,可見家當都給人了,“那是我硬塞給她的!”
謝灼凌才不信,這女人一看就是騙子,還是個敢扌莫男人那玩意的騙子!
謝灼凌想到這個,頓時懷疑道:“她沒扌莫你吧?”
陸煜豐:“扌莫什麼?”
謝灼凌上下打量他,“也是,你這樣的,估計她也看不上。”
畢竟是衝他來的。
第07章
傅嶼唯先在隱蔽無人的巷子裡將裙衫脫掉,解開頭髮攏在身後拿綢帶繫上,又拿妝娘送他的帕子將臉上的胭脂擦去,這才回了酒樓。
常興正在大堂打掃,見他回來忙迎了過去,“哥,怎麼樣了?你去看了比賽嗎?誰贏了?”
看來京城訊息傳播的還是慢,僅僅只是隔了兩條街而已,不過這樣也好。
傅嶼唯:“謝小世子贏了比賽,賭注是陸公子的宅子。”
常興驚歎:“這些公子哥真是好命,隨隨便便就是一座宅子。”
傅嶼唯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