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伸著尖利的指甲朝著明鈺襲來。
明鈺不閃不躲,直接一個法印打過去。
“啊!”
女鬼摔在地上,她感受著身上灼燒的痛苦,驚恐地望著明鈺,“你,你是天師?”
不是說天師已經快滅絕了嗎,她第一次出關就遇上了?
這什麼鬼運氣。
“嗚嗚嗚……救命,救命……”
棺材蓋被拍得咚咚響。
有工作人員遲疑道:“好像是胡銳?”
但哪怕聽到的是胡銳的聲音,經過王東的事情,大家也不敢再私自亂動。
紛紛把目光投向明鈺。
“拿著這個。”明鈺遞給王成志一個疊成三角形的符紙。
“我……我去開嗎?”王成志恐懼看了眼猙獰的女鬼,不敢接手。
明鈺目光掃了一週,對上他的視線這群人脖子都快縮成鵪鶉了,恨不得把自己縮到地底下去。
“我,我去吧。”林清峻接過符紙,他心中亦是無法冷靜。
可俗話說要做就做第一個吃螃蟹的。
他雖然以前不相信這種事,但一些大家族到了一定的地位,對風水這些最是看重,經常請一些大師看風水寶地什麼的。
以明鈺的本事,在京城揚名遲早的事,做明鈺親近之人他是不敢想了,沒看元哥那護犢的樣嘛。
但頭號小弟還是可以爭取一下的。
林清峻手緊緊拿著符紙,一手用力推開棺材蓋,出乎他意料,棺材蓋竟然一推就推開了。
終於重見天日,胡銳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底下又傳來一個悶悶的嗓音,“尼瑪的,你能不能快點起來。”
胡銳顫抖著手從棺材裡爬出來。
楊思思緊跟著他起來,一張臉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兩個人竟是在一個棺材裡。
“既然是天師,為何還要助紂為虐?這幾個人都不是什麼好鳥,能被我吃掉,也是他們的福氣。”女鬼看著自己的食物被救走,更加狂躁起來,周身鬼氣翻湧。
冷……
透到骨子裡的冷。
工作人員們蜷縮著身子,互相抱團取暖,但還是止不住的臉色發白。
元哲也緊緊貼著明鈺的後背,從後邊看就像是高大的元哲親密擁著懷裡的人。
他倒是不怕冷,但光明正大貼貼的機會,他才不放過。
元哲側臉輕輕貼著明鈺的側臉,說話間呼吸有意無意的掃過明鈺小巧的耳垂,“哥哥,我冷。”
無端得看出幾分委屈。
奈何明鈺根本沒察覺到某人的小心機,他甩出一張符紙,聲音清冷:“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魔,道氣長存,急急如律令。”
符紙散發出一陣金光,周身驟然間變得溫暖起來。
林清峻摸了摸手臂、身體,驚喜道:“哎,不冷了。”
王成志附和:“對,真的不冷了,天吶,這太神奇了。”
元哲親暱的蹭了蹭明鈺的側臉,軟聲道:“謝謝哥哥。”
[要不是知道這是直播,我都以為這是剪輯過的特效了。]
[簡直太神奇了,明神好厲害。]
[女鬼:所以可憐的就我一個?]
[我還是不相信這世上會真有鬼,指不定是節目組和明鈺聯合哄騙我們呢。]
[拜託,這是直播耶,怎麼作假。]
鬼新娘牙呲欲裂,“助紂為虐的奸詐小人,我要殺了你,你們全都給我去死吧。”
“你說我助紂為虐,這話從何而起。”兩次聽到這個詞,明鈺不由得費解。
鬼新娘不回答,嘶吼一聲,腳下血氣瀰漫。
風雨欲來。
明鈺眸中閃過一絲不耐,他抓住女鬼射過來的長髮,捲成一團,一個過肩摔。
女鬼重重摔在地上,仔細看眼神還有點迷茫 。
明鈺腳踩在她的背上:“現在能老實說話了嗎?”
“你做夢。”女鬼伸長指甲來撓他。
“還反抗?”明鈺抬起一隻腳,踩斷女鬼的指甲,絲毫不知道憐香惜玉,密密麻麻的連環踢落在女鬼身上。
按道理來說,即使是天師,單憑他們的腳上功夫,對鬼物是造成不了傷害的。
可這人就好像開掛一樣,踢在身上的每一下,都讓女鬼疼得受不了,更重要的是女鬼身上的鬼氣還在慢慢消散。
鬼氣消散就代表著她的力量消散。
女鬼縮到角落忍不住嚶嚶嚶哭泣。
天師欺負鬼。
嗚嗚嗚……
太可怕了……
嗚嗚嗚……死的慘就算了,做鬼還這麼憋屈,這鬼生也太難了。
淒涼的泣音,讓眾人都忍不住心驚膽戰。
明鈺絲毫不為所動,“現在,說清楚。”
女鬼淚眼汪汪:“……”說的她好像有選擇一樣。
胡銳卻很不滿:“磨蹭什麼,明鈺,你快把她殺了。”
敢把他當食物,他一定要讓這個女鬼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明鈺一眼就看出他的狠毒想法,冷冷道:“你沒有資格來命令我。”
要不是為了救這幾個不聽話的人,他至於大晚上還在外面奔波嗎?
大好的睡眠就這樣浪費了,害他都沒機會和小哲睡覺。
他忍不住呲了一聲,“明明提醒過誰敲門都不要回答,偏偏不聽,就沒見過你們這麼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