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臉色平靜的嚇人,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一大媽既高興,也失落……
趙金月則是一臉驕傲,對傻柱道:“我就說我能生吧?是許大茂那個狗東西不行!”
傻柱喜悅之情稍減,老臉抽抽道:“咱能不提那孫子嗎?大喜的日子提那王八蛋幹嗎?”
趙金月白了一眼,道了聲:“德性!”
然後回頭看向李源問道:“源子,要注意些什麼不?”
李源想了想,道:“懷孕前三月、後三月不能同房,別折騰,其他的,倒不用特別在意。恭喜了,沒事就走吧。”
傻柱道:“別介!源子,您給說說,是不是兒子?”
李源搖頭道:“還太早了,過幾個月才能看出來。”
傻柱嘿嘿傻樂道:“源子,你說我兒子該叫個什麼名兒才好?”
李源微笑道:“你是父親,名字當然你來起。”
趙金月道:“就是!傻柱,你可取個好聽點的名字,不然小心兒子將來不認你。”
傻柱眉頭緊皺,苦思冥想片刻,忽地眼睛一亮,道了聲:“有了!今年咱們國家最大的喜事,就是核武器成功了。我又姓何,不如兒子就叫何旦吧?”
趙金月一口啐他臉上,罵道:“那別人倒輕省了,直接叫傻蛋,比你傻柱還好聽!”
外面聽動靜的鄰居們哈哈大笑起來,李源懶得搭理這兩個二貨,收拾好藥箱道:“我還要去出診,行了,你倆回家慢慢去想吧。”
又對傻柱道:“別忘了給後院聾老太太報聲喜。”
趙金月有些不樂意道:“跟她有什麼關係?”
傻柱不高興道:“胡說什麼呢你?”隨後被碾壓。
趙金月沒有身孕前就將傻柱吃的死死的,如今有了何彈級的王炸在身,更是睥睨無雙。
聾老太太打一開始就不喜歡趙金月,總覺得這貨和許大茂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跟了傻柱就是坑了她的傻柱子。
她甚至還跟李源說過,讓他幫忙照看著些,免得娶妻不賢的傻柱被坑到死。
可人家兩口子的事,李源能幫到什麼呢?
反正趙金月已經和孃家人和解了,時不時的帶些東西回孃家,傻柱也跟著一起去,上好的大廚不能白浪費了……
不過傻柱自己願意,誰能管得著?
李源出了四合院,騎車加速前往了護國寺一號院,梅家。
國慶時期梅蘭芳帶領京劇大戲院前往港島表演,才剛回來,派九子梅葆玖前來送信,說他身體微有不適,希望李源能去看看。
但李源心裡總覺得,梅先生才剛回來就急著找他過去,或許帶回來了一些和他有關的訊息……
……
第196章 母子皆安,有孕矣
小院依舊清幽,梅先生依舊儒雅從容。
李源被梅太太福芝芳帶到畫室時,梅蘭芳正在打八段錦。
李源沒有打擾,站在一旁靜觀。
福芝芳上了茶後,也微笑著離開了。
五分鐘後,梅蘭芳緩緩撥出口氣,看著李源笑道:“百餘日未見,小友風采更勝往昔。也難怪,雖萬里之外,依舊有人牽腸掛肚。”
李源身上的清新、自然氣息,是梅蘭芳在當下社會的年輕人身上,很少見到的。
聽了這話,李源卻清新、自然不起來了,臉上甚至帶上了緊張神色,看著梅蘭芳問道:“梅先生,您在港島,見到了……”
梅蘭芳微笑道:“我見到了一位叫聶雨的小姑娘,她很關心你。”
李源臉上遮掩不住的失望神色,讓梅蘭芳笑了起來,他道:“我還見到了婁振濤先生,他說他已經聽到了你對他的誹謗,表示很生氣。說你兒子小湯圓,是自願跟隨媽媽來港島的,並且在港島上了國際幼稚園,過的很開心。總比,跟著你天天啃野菜窩頭強吧?所以,他讓你停止對他誹謗。為了證明這一切,他還送了我一張照片……”
說著,拿出一張照片來,遞給了李源。
李源強按下激動的內心,從梅先生手上接過了照片,還是一張彩色的。
照片上,李幸穿著小西服,打著小蝴蝶結,下面是小皮鞋,站在一輛轎車面前,高興的揮著手。
在他身後,則站著“胖”了許多的婁曉娥,和婁秀。
李源眼睛有些發酸,眼神貪戀的看著照片上的人,梅蘭芳見之微笑,道:“婁振濤的話,雖然直白了些,但未必沒有道理。李大夫,看開一些吧。”
他心裡其實是有些懷疑這裡面多少有些問題在的,不過這並不關他的事。
就算有,也是李源和婁家為了生活,不得已為之,他又何必去做個壞事的大明白呢。
李源微微吐出口氣,看著梅蘭芳道了聲:“梅先生,多謝您了。”
梅蘭芳擺擺手,微笑道:“婁家在長子婁英在港島開工廠的,做的不錯。現在婁振濤過去了,婁家次子和兩個女兒也都過去了,日子過的很好,你不用太擔心了。等我下次再去那邊演出,看看能不能把你調到身邊當個保健醫生……”
李源聞言一怔,隨即感激道:“梅先生,謝謝您了,不過不用了。”
梅蘭芳訝然道:“我觀你思子之心甚重,為何不願去見呢?”
李源苦笑道:“既然不能長相守,也無法從那邊帶回來,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的生活了。他還小,不該讓他承受太多離別的苦痛。”
心裡卻是海松了一口氣,只要妻兒皆安,能在那邊開啟穩定的生活,那一切都值了。
等從梅家告辭,回到四合院後,李源又迫不及待的拿出照片來細看,這一看,就看出不對了。
他輕撫照片背面,面板接觸照片底層,感覺稍顯粗糙,不是相紙該有的光滑。
再仔細觀察,就發現背面應該是貼了一張薄薄的濾紙,李源一下激動了起來,這是他過去教婁曉娥的一些小玩意兒。
他幾步走向門口,把門窗都拴死後,重新回到桌子前,從空間中取出碘液和毛筆來,用毛筆蘸著碘液水,輕輕的塗抹在照片背面。
過了稍許,等碘液乾涸後,照片後面露出兩行字來:
親愛的丈夫,我們到港島了,母子皆安,湯圓已經入學。
另外,告訴你一個好訊息,至港第二月,月信未至,經查,有孕矣。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李源神思被打斷,微微皺起眉頭來,問道:“誰?”
門外傳來聲音:“源子哥,是我,閻解成,和我媳婦兒於麗。”
李源聞言,又看了手中照片一眼後,收入空間,將碘酒、毛筆等也都收了起來,還未開門,就聽外面賈張氏不陰不陽的笑道:“解成,是看傻柱都懷上孩子了,你們兩口子急了吧?”
李源開啟門,就看到閻解成、於麗兩口子面紅耳赤的站那,都臊的不行。
賈張氏看到李源也高興,咧嘴樂道:“源子,趙金月說你推宮活血可靈光了,解成和於麗結婚都好幾年了,一直沒要上孩子,老閻家愁的呀。這不,來找你幫忙來了。”
李源看向閻解成兩口子,道:“真的?”
閻解成說不出話來,心裡把賈張氏的先人們問候了個遍,最後沮喪的點了點頭。
李源道:“要孩子得講究機緣,別說兩三年,結婚二三十年才生孩子的有的是。你們這麼年輕,前幾年生活水平不好,飯都吃不飽,哪有力氣要孩子……”
“哈!哈!哈!”
臥槽!
看著突然爆笑的賈張氏,閻解成、於麗都嚇了一跳,李源則“哎喲”了聲,有些無奈。
賈張氏自打吸在易中海身上後,不說大富大貴,起碼溫飽不愁,餓不著肚子。
和周圍鄰居們一比,幸福感爆棚,他麼的居然還活潑起來了。
李源總懷疑,這老太婆是被易中海的“愛情”給滋潤的了。
他嫌棄道:“賈大媽,您今兒吃多了吧您?幹嗎啊一驚一乍的?”
賈張氏擺手喘笑道:“不是,我是笑源子你說話太直了,你咋知道閻解成炕上沒勁的。不過話又說回來,老閻家的人是不怎麼樣,一家子瘦猴!”
李源搖了搖頭,看向對面易中海道:“一大爺,您管不管?”
“……”
易中海面無表情,無法可說。
趙金月居然從北屋裡出來了,喜滋滋道:“是啊,一大爺,二丫就聽您的。您該管管了!”
易中海:“……”
他沒出聲,因為知道賈張氏會開口。
果然,張二丫沒讓他失望,張嘴罵道:“放你孃的屁!你當誰都跟你一樣不要臉?我一個女人一輩子就嫁一個男人,生是賈家的人,死是賈家的鬼!你一個女人,前一個男人還沒出四合院呢,你下家可就找好了!呸!就你這樣的,還敢誣賴我的清白?放過去,都該抓你去浸豬籠!”
言辭之辛辣,易中海默默在心裡點了個贊:二丫,可以的!
只是他也並沒有掉以輕心,因為他知道,趙金月也不是省油的燈。
果不其然,對趙金月這種打小在農村長大,罵街簡直就是飯後消遣,對付這種場面非但沒有覺得難堪,還覺得懷舊刺激起來。
她一把摔開傻柱勸架的手,看著得意洋洋的賈張氏冷笑道:“我不要臉?我不要臉也沒和自己兒子搶口吃的,結果上工沒力氣鬧出人命來。”
四合院的住戶們聞言都驚呆了,就沒見過這麼狠的狠人。
這哪裡是罵街啊,揭傷疤都不算,這是生生往心口上插刀子,不,是直接插烙鐵!
賈張氏也是樂極生悲,蹦躂的太狠遇到狠茬子了,呱唧呱唧了半天,結果讓人家一句話給反殺。
聽了趙金月的話後,賈張氏面色煞白,氣急攻心,仰頭栽倒。
還好秦淮茹跟了出來,見狀一下攙住了,不然一頭栽在地上,非得出大事不可。
“媽,媽!”
秦淮茹哭叫了起來,然後急忙抬頭看向李源,道:“源子,快看看我媽!連氣兒都沒了!”
李源上前觀察了下,回頭看向趙金月問道:“救不救?”
趙金月也是嘴上厲害,真罵死個人她也怕吃官司,忙點頭道:“救救救救救……”
李源道:“賈大媽是氣急傷心,現在炙火鬱結心口,堵的死死的,一個不好就得暴斃而亡,只能用安宮牛黃丸救她。平時小病小災的我自己墊點兒治病都沒問題,可這藥忒貴了,我往裡填不起。”
趙金月是真見過好東西,她急道:“同仁堂一顆安宮牛黃丸就八塊錢,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