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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殘疾王爺後(重生)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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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月餘,宮中的日子便有些乏味,好在魏燎的夫人鄒氏時常攜著魏甜進宮探望,魏甜人小鬼大,口齒伶俐,有了她,皇極殿的歡聲笑語便沒停過。

這日鄒氏帶著女兒覲見皇后,三個人正聊到興處,宜錦卻忽然白了臉色,負責照料她的幾個穩婆立刻將人安排進了產房。

蕭北冥聽鄔喜來說了,便退了早朝,未乘輦輿,一路疾步,臉色陰沉得像是雷雨天。

他聽到產房裡那一聲痛到極點的尖叫,握緊了拳頭,也顧不上蔡嬤嬤的勸說,徑直進了內殿。

宜錦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像是有一層迷霧,劇烈的疼痛似乎要將她的身體撕扯開。

有個兩個黑白的影子告訴她:“就這樣睡去吧。睡過去就不痛了。”

她受了那聲音蠱惑,漸漸失去意識,可是忽然,有人匆匆進了室內,一隻粗糲的手替她擦去額上的冷汗,顫抖的聲音喚著她的名字,“知知,我在這裡。”

“知知,這一次,別丟下我。”

她心中一酸,渾身又積蓄起一些力氣,睜開帶著波光的眼睛,指甲幾乎陷在他手上的肉裡。

嬰兒的啼哭聲響徹整個宮室。

穩婆才鬆了一口氣,卻聽另一個穩婆道:“還有一個!娘娘加把勁兒!”

兩個孩子幾乎前後腳出生,穩婆們笑著報喜,說是龍鳳雙全。

鄔喜來忙叫人下去領賞。

蕭北冥卻沒有看那兩個孩子一眼。

他無助地蹲在床榻前,直到聽見她清淺的呼吸聲,一顆心才平安落地。

宜錦再次醒來接近子時,她恍恍惚惚睜開眼,身旁坐著的那個身影也跟著動了動。

蕭阿鯤也一夜未眠。

宜錦輕輕抬起手,撫了撫他眼瞼下的烏青,虛弱問道:“孩子們還好嗎?”

蕭北冥握住她的手,想叫她放心,“龍鳳呈祥,兩個孩子都好,已經叫乳母抱下去了,你若想見,叫他們來。”

乳母抱著兩個小傢伙來,宜錦看了各個都喜歡,她親親他們的小手,怎樣都看不夠,她瞧了眼身旁呆愣愣的男人,招了招手,嬌聲道:“蕭北冥,你過來。”

蕭北冥看了眼襁褓裡的兩隻小猴子,他的大掌捏住兩個小傢伙的手,還沒來得及細品初為人父的複雜感受,兩個小傢伙就很不給面子地嗷嗷開哭,兩股熱流很快浸溼了襁褓。

宜錦憋笑憋得很是辛苦。

蕭北冥:……

後來,長大成人的公主蕭絮絮和太子蕭景辰怎麼都不肯承認這件糗事。

(正文完)

第93章 番外一

嘉佑二年, 北境膠著整整兩年的戰事終於要劃上一個不算圓滿的句號。

忽蘭王冶目東奔西竄,逃到先忽蘭王佔下的北境十三州,龍驍軍卻死死守在關外, 忽蘭無法再靠打家劫舍獲得物資,還要隨時提防燕軍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鑽出來給出當頭一棒。

折騰了幾個月, 忽蘭王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連他最喜歡喝的茶葉都是餿的, 他終於受不了, 挑了個好日子,派使者呈上降書。

蕭北冥看過之後, 抱著懷裡流口水的蕭絮絮, 御筆一批:不準。

他要求忽蘭歸還曾經佔領的北境十三州。

這片曾在大燕全輿版圖上歸屬於燕朝的領土, 已經遺失太久了。

蕭北冥做皇子時第一次跟魏燎上戰場, 便立下志願,此生一定要收復北境十三州。

忽蘭王自然不肯, 他之所以在物資短缺的情況下還能與龍驍軍僵持幾個月, 全靠十三州的助力。

只是他手下的那些族長們治理這些州, 將原先的燕朝百姓當做奴隸, 動輒打殺, 導致十三州大不如前, 糧食產量也逐年減退。

忽蘭王便派使者言各退一步, 他退還七座城池,兩國簽訂停戰協議, 但蕭北冥仍然不同意。

忽蘭王沒轍,雙方只好僵持著, 多次派使臣來遊說,但蕭北冥藉口要照看孩子, 不肯再見。

與此同時,他又命魏燎善開春後攻打忽蘭王帳,加之段楨新研製的強弩已經可以連發十箭,且龍驍軍中大多數將士都已習得新兵器的使用方法,攻打忽蘭王軍勝算又多了幾籌。

忽蘭王日夜派人到邊境打探訊息,卻遭嚴防死守,離開戰的時間越近,他心裡就越慌。

蕭絮絮沒事就喜歡坐在案頭聽父王和段宰輔說話,她眨巴著大眼睛,口水直流,也不吵不鬧,只有見到宜錦時才會啊唔說幾句嬰語。

蕭景辰則整日都要黏著宜錦,不管睡得多香,只要孃親一放下他,立馬開嗓子哭,而且這傢伙認人,換個人抱也不行,蕭北冥因此非常不待見這個兒子。

可他不能在知知面前露出這種想法,否則知知會不高興。

他與段楨商議,四月份要御駕親征,那麼這個月,是他唯一能在燕京陪著知知的時候。

但自從兩個搗蛋鬼出生,蕭北冥已經算不清有幾個月沒有和知知同房,每每兩人有點興致,蕭景辰就開始鬧騰。

奇怪的是,只要絮絮在,蕭景辰就不哭。

這日午後,蕭北冥叫乳母抱著絮絮下去,朝著宜錦道:“知知,我來抱臭小子,你歇著。”

宜錦美目微睜,看著懷裡安穩睡覺的兒子,猶豫道:“他認人……你真的能行嗎?”

父子倆像是天生不對付,蕭北冥只要抱著,小傢伙不是哭就是尿。

蕭北冥沒多說話,他輕輕接過蕭景辰,在小傢伙即將睜眼的瞬間,飛快地跑到隔壁乳母那處,將蕭景辰放在蕭絮絮身旁,鳳眸微眯,露出威脅的神色,“你在這好好陪著妹妹,不許哭!”

蕭景辰還是個小嬰兒,哪裡聽得懂親爹在唸什麼魔咒,他揮了揮拳頭,靜靜看著妹妹,漸漸被妹妹漂亮可愛的外表吸引,竟然破天荒的沒哭。

蕭北冥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回到東邊正殿。

宜錦穿了一身晚霞紫系襟紗衣,梳了凌雲髻,烏雲般的鬢間隨意插了一支點翠步搖,眉目溫柔,似是籠罩著一層清清的霧氣,正拿著一支還未完全綻放花苞的梔子插到天青色玉瓶中。

蕭北冥眸色微深,他走上前,將她手中的玉瓶放到紅木書案上,隨即將人抱起來。

宜錦驟然騰空,紫霞色的紗裙因此洩出漣漪,月匈前瑩白的一片露出,雪峰若隱若現,她粉頰通紅,一雙手也無處安放,趁亂中也只有勾住他的脖子,但正因這個動作,反倒顯得更為親密了。

她抬首,眼眸中波光瀲灩,小聲問道:“景辰呢?”

蕭北冥親了親她豐滿的唇,喉頭沉了沉,“送去乳母那了。”

宜錦能感覺到他的手開始不安分,放在不該放的地方,可她卻無力阻攔,她額間密密麻麻出了細汗,破碎問出口:“真的又要御駕親征嗎?”

蕭北冥嗯了聲,“魏燎善衝是一等一的將才,可做主帥,卻仍舊過於莽撞,只有我親自去。”

紗衣本就不禁揉搓,很快便脫離了肌膚,雪光乍現,紅梅掩映,倒比孕前更添柔和豐腴。

她背後是帶著涼意的軒窗,身前是滾燙的小麥色的月匈膛,雙足不挨地,青天白日,她又不敢喚出聲,想著他一離京,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凱旋歸來,心裡一軟,便不再掙扎。

可蕭北冥見她這樣,愈發起了欺負她的心思,他闔上眸子,觸碰她如同蝶翼般的眼睫,慢慢向下,逐漸不可控制。

宜錦杏眼中只剩霧氣,她瓊鼻上滿是微微的汗珠,雪白的面頰浮上紅暈,唯有纖纖的手指有地方可以落下。

日光照在那山梔子上的影子開始慢慢偏移,宜錦卻只覺得眼前光影顫動,不知今夕何夕。

一場將盡,外頭忽然傳來輕輕的叩門聲,是鄔喜來的聲音,“陛下,忽蘭又派使者來了,這會兒正在奉天殿等著呢。”

宜錦一驚,臉上的熱意傳到耳尖,她捶了捶眼前人的胸膛,蕭北冥放她下來,她腳尖觸地,有些腿軟,理了理凌亂不堪的紗裙,一張玉面似海棠嬌豔。

驟然被打擾,蕭北冥的臉色黑了幾分,他將懷裡的人抱起,送她回到床榻上,又落下一吻,“好好歇著,我叫人上水。”

宜錦用寢被捂住臉,聲音悶悶地傳出來,“都怪你!”

蕭北冥此刻卻神清氣爽,意氣風發,他收下妻子的埋怨,心裡卻樂滋滋的。

方才被打擾的怨氣也一散而盡了。

他要去會會那個忽蘭來的使者。

*

忽蘭使者是穿著一身不算得體的衣裳來的,蓋因燕軍死守邊境,他們搶不來物資,好吧,搶不來,他們用珠寶買總可以吧?

但大燕皇帝又下了令,嚴禁燕人與忽蘭通商,否則就是私通敵國,無人敢頂風作案,即便他們將價錢開得再高,卻沒有人肯與他們做生意。

別說這使者,連忽蘭王都好久沒換過新衣了。

忽蘭使者心中有苦,見了蕭北冥便跪下行禮,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說願意將十三州歸還,只求燕朝皇帝開啟互市。

蕭北冥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冷著臉道:“閣下似乎不太適合與朕談論此事。”

他先前的條件忽蘭老賊不肯答應,如今再派個普通的使者來,他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於是忽蘭使者只有回稟自家大王,忽蘭王收到訊息先是大罵了蕭北冥一通,接著就坐在王座上低頭嘆氣,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轉頭便叫他手下的大臣準備好厚禮,他要親自去一趟燕京。

忽蘭王到京已是一個月後,為表誠意,他奉上厚禮,又先命忽蘭王軍從十三州撤退。

蕭北冥面不改色地收下了忽蘭王的厚禮,兩國簽了停戰協議,這事也算是好事多磨。

十三州歸還是件舉國慶賀的大事,蕭絮絮和蕭景辰又恰好辦週歲宴,蕭北冥大手一揮,便趁著這好日子同時冊封太子與公主。

蕭絮絮人才滿一歲,已經食邑千戶,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富婆。

更喜人的是,抓周禮上,蕭絮絮在一眾針線、玉璽、筆洗之中選了一把比她人還要高的算盤。

蕭北冥當下決定,既然女兒喜歡數錢,以後他私庫的那些,還有皇莊的那些錢,全部都給女兒數。

周圍的命婦都眼睜睜看著小太子會選什麼,鄒氏這日也帶著魏甜進宮,魏甜好奇傳聞中的小太子長什麼模樣,人群中踮起腳尖站得筆直。

結果蕭景辰烏溜溜的眼睛轉了轉,朝著魏甜的方向爬過去,一點一點,抓了一個蝴蝶須的赤金簪子,然後顫巍巍地遞到了魏甜手裡。

周圍的命婦掩面而笑,魏甜紅著臉,不敢接。

宜錦微微一笑,蹲下身,溫溫柔柔地說道:“甜甜,是太子弟弟給你的,你收下。”

魏甜這才接過那支簪子。

自從那以後,魏甜有空沒空就開始問鄒氏什麼時候再進宮,連爹爹魏燎回京都沒有她去宮裡開心。

*

蕭絮絮長到三歲的時候,開始展現出不同於一般閨女的活潑,她學會走路比蕭景辰快,每次乳母抱著她,她都掙扎著要下地自己走。

然後站到繡凳上看自己的臭弟弟,好奇地問孃親,“孃親,為什麼弟弟這麼笨,還是不會走路?”

宜錦在一旁做針線,瞧了眼圍欄裡睡得正香的兒子,無奈地摸了摸女兒的頭。

等蕭景辰終於會走了,他說話也利索了,一張小臉大半隨了父親,不說話的時候冷酷極了,蕭絮絮不管怎麼說話,他都不怎麼理會。

四歲開始,蕭北冥就非常積極地給蕭景辰安排了太傅,這太傅不是別人,正是從矩州述職回京的陸寒宵。

蕭景辰本就繁忙,這樣以來,就愈發不能去見自己的母后,他雖心中不滿,也暗暗鬧過脾氣,但父皇私下裡找他談話,語重心長地對他說:你要儘快學好如何做一國之君,將來父皇不在了,你要好好保護你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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