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的時候。”

德文貓的聲音很低。

“精靈始祖神的記憶完全想不起來嗎？”

“嗯。”

德文貓蹙眉，眼神中露出幾分排斥，顯然與其說回憶不起來，更像是不想回憶。

灰貓猶豫了下，直接問道：“你知道造物神嗎？”

德文貓一頓，瞳孔顫抖，顯然知道什麼。

灰貓道：“別怕，慢慢想，我只是想知道一下，造物神在你……精靈始祖神看來，是什麼樣的存在。”

“……”

德文貓低頭，好似陷入了沉思。

灰貓耐心等待，“沒事，不急，慢慢想。”

小矮腳貓則有些擔心，左看右看。

好幾分鐘後，德文貓才緩緩開口：“好像見過，在很久以前。”

說時，祂的雙瞳波瀾如水，寫滿了動搖。

灰貓知道回憶前身的過去是一件艱難而且痛苦的事情，但是祂也知道祂們不能一直逃避，必須正面面對才行。

無論是好是壞，不承認過去就無法邁向未來。

所以，灰貓堅定地繼續道：“你對祂是什麼感覺？”

“……”

德文貓垂下雙眸，表情寫滿了難過，“祂、曾經、很溫柔……但是後來變了。”

灰貓傻眼，“曾經溫柔？後來變了？”

短短一句話而已，裡面蘊藏的資訊非同小可啊。

“……是的，祂後來變得很奇怪，我、我們越來越不理解祂。”

德文貓說著說著眼眶紅了，好像對此感到非常悲痛。

灰貓和小矮腳貓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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