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遇見靖嶽,這個從生物學或者時間年輪上來說還落後於他的男孩兒在他壘砌得厚實的晦暗牢籠裡也映射出點點光芒,讓他偶爾也覺著自己的世界有一片掠心的綠意,再後來因著這實打實的觸感,才覺得這一切都值得珍重再珍重。再再後來,他自我折磨到極端,割裂自身,無論情緒還是想法,無論靈魂還是肉身,可即便如此,他也都不再以仇恨為圭臬,即使他始終無法自如地控制它,但接受它,越發接受它,甚至乎相互砥礪。愛恨的落差在這樣的時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一切,都歸功於靖嶽。
想到此,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睜眼,發覺靖嶽正看著他。管鋅故作鎮定,伸手撫摸靖嶽的眉眼。
靖嶽捉住他的手,問他,“鋅,你有什麼沒告訴我的嗎?”
突如其來,管鋅沒有準備,手一頓,覺著指尖兒霎那間也已涼了。動人心魄的溫度。
但,
搖頭。
他說,“真的,沒有。”
他說謊,他說謊就會捏自己的虎口來掩飾。
靖嶽不拆穿,握住他的手指,另一隻手輕刮他的鼻樑。他知道管鋅打定主意的事變不了。根本變不了。
還是沒有講,管鋅鐵了心要讓這件事泯滅在遙遙的時間長河中,可能對靖嶽不公,但他不得不在這一次選擇獨善其身了--或者反過來說也行,留給管鋅的時間並不充裕,現在多說的每一句話,多餘的每一個動作都在讓他和靖嶽的時間縮水。沒必要,不捨得,也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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