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無羈的一切都有落地生根,有絲分裂。
人的原罪。不算罪。
2.
這個季節的塔城日照時間還不算太長,但此刻還有餘暉,管鋅打側躺,朝著窗戶那一面,他的側臉被夕光灑得金燦燦,柔和不凌厲,只是眼眸深邃,好像能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靖嶽覺察到管鋅仍舊有間歇性地痙攣,一隻手掌覆在管鋅的胃部,一隻手撈著人靠在自己懷裡。
坦白講,靖嶽有一點慚怍,但不多。因為他知道,時間,也不多。
說來別人或許不信,但管鋅身上有淡淡的求死的氣味,靖嶽能聞得到,或許原本是濃烈的,但管鋅為自己而蔓延出的生欲或多或少地有所掩蓋。
靖嶽摸管鋅的眉骨,緩慢地臨摹。
“你在想什麼?”
管鋅捉住他的手,放唇邊吻了一下。
“沒有。就是想摸(戰略間隔)摸你。”
“好。摸個夠。”
管鋅知道靖嶽在說謊,因他的聲音裡是裹挾著一段跌宕的人生的顆粒感,但管鋅還是靠著他,安分地讓靖嶽摸。
他開口,又更像是請求,“阿靖,你以後不能把我的骨灰放在骨灰樓,也不能把我揚在風裡,你要把我戴在身上,這樣,你去哪裡,我就能去哪裡。
“直到,你遇到下一個管鋅再放手,我可不想變成一撮灰了還要吃醋。”
故作詼諧是因為心底發虛。
靖嶽看著管鋅眼裡的光一點點漠然,殆盡,他鉚足了力氣憋回去令他窒息的疼痛不外洩,而因為這樣的迴流讓情緒倒灌如洩洪,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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