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
蔡梔毓手裡握著利是,靠著兄長的肩脖,後座的安全椅上睡著蔡烴臨,抬頭從車前窗看出去能看到孫天明在民政局門口等她,除此以外,她好像什麼都有了。
眼淚卻還是流了。
大人也不過如此。
望出去,他都沒有徘徊,沒有踱步,蔡梔毓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就意味著他從來都不期待這一刻。她到底是不願意這樣想的。
蔡徵超替她抹淚,“傻丫頭,好日子,哭什麼?你這樣子,我怎麼放心?要是被欺負了都不知道往家裡跑。”
“喜極而泣!”蔡梔毓仰頭,無端確信,“他不會欺負我的。哥,真的。”
她偽裝。他知道她的偽裝。都沒有拆穿。
“去吧,再不去,我這得算違停了。”
蔡徵超搖了搖自己的肩膀,蔡梔毓被動晃了起來,像是不滿意他催,將淚擦在蔡徵超的衣服上,隨後下車抱走蔡烴臨瀟灑地往她的幸福裡去了。
起碼,是看起來很瀟灑。
蔡徵超沒有說祝福的話,違心的東西不真誠。
2.
雪泥鴻爪。
蔡梔毓說她的話說得重了,但其實她說得沒錯,蔡徵超自己就是有意識地在對自身的脆弱閃躲,然後歸結於是這樣那樣的因由而不能抉擇,而這些脆弱最後到底是無法塵埃落定,於是無數塵埃壘砌,成為比榔頭還大的石塊兒,在某一個時刻給他重重一擊。
蔡徵超知道,他再也閃躲不開了。
在父親怒喝的幾聲“滾”中,蔡徵超輕輕地關上了門。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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