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綏音的身畔總是有那麼多人,粉絲、記者、工作人員,他似乎理所當然就是要活在眾人的目光之下,活在愛他的人的目光之下,而現在的情景難免顯得寂寥,這使他蒼白的美也被鍍上了一層憂傷的冷色,彷彿一個戰後的天使,拖著殘損的羽翼步過狼藉的廢墟,甚至已經不再有為人類歌唱的餘力。
停在廊下時,他終於輕輕掀起了那始終低垂的眼睫,看向梁亦馳和楚宴。他的眼神總是那麼悲傷,令人不由要小心翼翼與他說話,悲傷的人是有特權的,他始終享有這一份至高無上的權利。
“他已經在等你了。”楚宴說著,伸長手臂虛攬過他的肩膀,將他帶進警視廳,拐過兩條走廊之後,在會面室門口停下。
阮綏音站停在門口,等待著楚宴開啟房門的那幾秒,他的心一下子跳得很快,呼吸也變得急促,有一種喘不上氣的窒息感,即便他很清楚,此刻正坐在裡面的人,是一個與他再熟悉不過的人——在此之前,他們幾乎每天都要見面,形影不離,某種程度上說,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或許比阮綏音和傅斯舟待在一起的時間還要久。
但阮綏音知道,自己今天來見的人並不是他的助理陳帆,也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槍擊自己的暴力狂,而是十多年來、與他素未謀面卻又始終陪伴在他身邊,與他相互扶持著走過那些日夜的、他最親密的情人。的確,情人——阮綏音反覆斟酌過這個用詞,也許有些不妥,但足夠貼切。他們毫無疑問是相愛的,並且愛得深刻又瘋狂,偏執又頑固。阮綏音看著那一封封信,想到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一次又一次在心裡描摹他的形象,不需要是高大的、不需要是英俊的,因為那張臉龐、那副軀體無論是什麼模樣,在阮綏音的心中都是如此的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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