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說，“你說病人是怎麼熬下去的呢？”

盧二超聽了這話就宛若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病人？”他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應該挺享受的吧，有人伺候著，吃喝拉撒都有人管。”

“我反倒是覺得挺好的，據說病人發瘋的時候，病人是不知情的。”話鋒一轉，“我反倒是覺得病人的家屬更難熬一些。”

“誰會希望家裡出一個精神病呢？”

莫塵收回目光，垂著眼簾，濃密且長的眼睫毛把眸子裡的情緒半遮半掩的擋著，心裡道：“可是，有哪個病人是希望自己成為病人呢？”

誰不想好好的生活著，成為一個正常人呢？

很快，家屬就趕到，瞧見仍舊趴在地上，如今學著毛毛蟲一樣蠕動著的人嫌惡的瞟去一眼，其中一位看著稍微年邁些的男子說道：“真是丟人現眼！”

身旁的中年婦女也點頭附和：“就是呢。”

只有一個女子走過去，將人扶起來，莫塵動了動手指，將咒法解除，那人發覺自己恢復了行動後先是一驚，又是一喜：“媽媽！”

他肆無忌憚的叫著，“是媽媽來接我了嗎？”

忽的定睛瞧見了不遠處的婦女，推開扶著她的女子，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扔過去，“滾開！”

石頭準準的扔到了婦女的頭上，她吃痛的腳了一聲，用手捂著頭，收回手一看，尖叫著：“血！是血1建中，我流血了。”

她黛眉微蹙，手都在不停的發抖，她楚楚可憐的對旁側的男子說道，那人見此，走過去，掄圓了手掌啪啪兩個巴掌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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