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無眠只盯著遠處的星星，沒注意到身後滾來的“巨石”，莫塵連忙把祝無眠推到一旁，蓄力握緊鐮刀砍去，哐噹一聲淚珠被砍成兩半，刺耳的尖叫聲和求救聲傳來，震耳欲聾。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遭受著一切的是我，而不是你？”

被砍了的淚珠沒有落地，而是變成了水滴，三五顆水滴又凝聚在一起，成了個人形。臉上很模糊，唯一能夠清楚瞧見的，就是在不停說著話的嘴巴。

他們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男女老少都有，大多都是抱怨的話。

祝無眠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只覺得頭痛的很，“閉嘴！”他朝著人形怒吼道，試圖讓周圍變得安靜些。

抱怨聲並沒有因此而消散，反而更加猖狂的加大了音量。

在虛幻空間裡，海底宮殿中，莫塵曾見識過，怨氣雖比這些小，但仍足以擾亂人的心智。

果然，那些本沒有臉的人形，逐漸生出了樣貌。

莫塵看著圍在四周的父母和妹妹，心下一顫，連忙運起法術並起雙指放在唇邊低聲唸了幾句聽不懂的咒語，隨後往左眼前劃過，眸孔瞬間變了顏色。

祝無眠的狀態卻很差。他跪坐在地上，桃木劍都被放到了一旁，他面目痛苦的捂著腦袋，“不要再說了。”話語裡竟帶了哭腔。

“你怎麼了？”莫塵連忙蹲下身子詢問，“那些都是假的。”

近距離的看，才驚覺不知何時，祝無眠已經哭成了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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