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的那天,譚嘯龍喝得爛醉如泥,一直拉著弟弟的手不放,說著家庭的重要性,說男人要懂得珍惜,遇到任何問題要想辦法克服,又說,男人的責任很重,女人也不容易,他還說起母親小時候對他們說的話,顛三倒四,像說給自己聽似的。
嘯虎完全記不得母親的樣子,沒有記憶就不會有缺失感。不像譚嘯龍一直在追隨著母親的影子。家裡只有兩張母親的舊相片,回南天過後黏在鏡框玻璃上,他取下來時又扯掉了一片,畫面變得斑駁破碎。最後母親的形象只有在夢裡偶爾能見到,但隨著快步入中年,他夢見母親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少。
帶阿萍回來的第一晚,他就看到她身上有幾處菸頭燙過的印記,包括左乳的乳暈邊,像燒過的布邊。她伺候他的手法帶著習慣性的掩飾不掉的熟練,她的舌頭和手指都柔軟極了,像在撫慰他每一道傷口。“當時我什麼也沒有問。”譚嘯龍對樓越說。
後來在醫生辦公室裡,醫生解釋說,輸卵管堵塞有可能是反覆感染病原體、盆腔炎症波及和多次流產造成黏連。由於阿萍兩側輸卵管都嚴重堵塞,疏通手術效果很可能沒有效果。醫生還沒說完,阿萍“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她害怕極了。回來的路上她一直都在哭,好像她馬上就要死到臨頭,而譚嘯龍是宣判者。
“別哭了。” 譚嘯龍看不下去,對阿萍說,“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找中醫調理調理。”他忽然感覺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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