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萸一時半夥沒能理解“亂得很”的具體含義,不是一直都很亂嗎?
姜挽雲欲言又止,後來看她一臉純善懵懂,咬了咬唇,以一種深惡痛絕的口吻告訴她,城中有人低價出售一種肉,肉質與豬肉類似,卻更有嚼勁、管飽,暢銷得很。
“是嬰兒和幼童的肉。”姜挽雲說完,捂著嘴巴乾嘔了半天。
楚萸這才知曉,那對母子的可能去向,噁心得半年沒能吃下一片肉。
亂世之中,人性的惡被放大,易子相食這樣的典故,竟就在她身邊。
她被保護得太好,即便離秦入楚,也沒吃到多少苦。
她受的一些辛苦,在底層人民看來,不過是甜蜜的煩惱,她根本就無從想象他們的磨難。
楚萸打了個冷戰,醒了。
她披衣下床,看見營帳外依舊是一團漆黑,每隔幾步就有士兵直挺挺地守衛著,安全感滿滿。
她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回到床邊坐下。
炭盆裡的火,和入睡時一樣旺盛,顯然有人中途進來加了炭,確保室內的暖和。
她把手指放在上面烤了烤,腦中還縈繞著那個夢。
披頭散髮,衣衫不整,一條腿有殘疾的女子,還有她懷中連哭的力氣都沒有的嬰孩。
她覺得,這是潛意識在幫她堅定返秦的想法。
長公子就要走了,一旦他離開,她真的有能力自力更生、讓珩兒無憂無慮成長嗎?
答案是否定的。
她這個人,總是懷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天真念頭,在尚未真實感受過急迫與兇險前,會一直持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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