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 她什麼也沒有留住。

塔圖姆突然發現相較於她救下的受害者，死在她槍下的兇手更多, 這是報應嗎？她不明白。是因為她奪去了他們的朋友, 所以上天也要奪走她的朋友嗎？可這是不公平的。

塔圖姆回到了她的公寓, 樓上的姑娘們還是那麼吵鬧，她們是幹什麼的來著？塔圖姆仔細思考著一些不相干的人, 好像這樣可以幫助她不會陷入新的情緒危機。

*

“找我來做什麼？”塔圖姆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問著霍奇納，“談艾米麗離開的事情嗎？”她放下了水杯, “施特勞斯讓你這麼做的？”

“評估程式而已。”霍奇納解釋道, “我主動請纓，總比讓外人來做好。”

塔圖姆看著拉上窗簾, 只在沙發旁邊開了一盞小夜燈的辦公室，心下了然, “我來猜猜看，是調查所謂的悲傷五階段吧？你想知道我們所處的階段，對嗎？”

塔圖姆嘆了一口氣, 看著霍奇納，坐直了身體, “好吧，“否認”，我很好，那種事情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但確實讓我趕上了, 不是嗎？”塔圖姆仔細思考著, “我不在這個階段，那還有什麼呢？”

“討價還價？抑鬱？接受？”她攤開了手，“很顯然我還沒有接受，否則我也不會在這裡，你也不會第一個就找我。那我究竟處於哪種階段呢？”

霍奇輕聲說道，“憤怒。”

“憤怒？”塔圖姆咀嚼著這個單詞，點了點頭，“是啊，這段時間我真的想丟下工作，全心全意追查殺害了艾米麗的混蛋。你說得對，我是很憤怒。”她的眼睛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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