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宿儺的聲音?
怎麼回事,難道他在睡著的時候沒有集中精神,讓宿儺出現了嗎?
想到這個可能性,虎杖悠仁心底漫上一陣悚然,幾乎立刻催促自己醒過來,焦急地想讓自己睜開眼睛確認現在的情況。
在強烈到迫切的念頭下,沉睡當中的虎杖悠仁憑著意志,眼皮下的眼珠頻繁滾動,幾秒後緩緩睜開眼:“……”
因高燒導致的意識模糊沒有隨著醒來變得清晰,虎杖悠仁稍帶迷茫的睜開眼,沒有具體焦點的瞳孔茫然地望向前方。
濃稠的猩紅液體自上而下滴落,落到他眼皮那一小片的面板上,虎杖悠仁本能地閉上隻眼防止眼睛裡落進異物,又在下一刻感到不同於體溫的微涼,被激得眉眼皺得更緊了些。
等到虎杖悠仁反應了幾秒,重新睜開眼,才後知後覺地遲鈍意識到,那大概是血。
濃稠的、黏膩的、有著豔麗色澤的……
緊接著,虎杖悠仁心裡浮現出另一個疑惑。
哪來的血?
不似人類流出的血液那樣溫熱,甚至在心理作用下覺得灼燙的,落在面板上,給人一種沁入骨髓的森冷,幾乎要極力按捺,才不會本能地一陣戰慄。
虎杖悠仁滯澀的五感在甦醒後漸漸恢復了應有的敏銳性,他沒有嗅到血液產生的鐵鏽味,卻是感受到陰冷粘稠的咒力蛛網般遍佈周圍,無聲無息地蠶食、吞沒了四周的空氣,彷彿呼吸也會將濃郁到潮溼的咒力帶進肺中,形成一陣難言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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