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說得出口呢?
並不是想要放棄,“就這樣”的意思是,她們仍然親密、繼續走下去,一切順其自然,說不定,再相處一段時間,自己就有了答案了。
但是,這些話只能在卑劣的內心想一想,謝儀甚至都不敢說出來一個字,她害怕看見俞忘越失望的眼神,畢竟自己這樣的想法和釣著她無異,同樣,她也害怕如果“越越”真的看得見,此刻會有多失望,曾經互許忠貞不渝,現在她卻對只是和“越越”有幾分相似的俞忘越動心了。
甚至,這心動還不是來源於二人的相似。
心裡空落落的,眼淚卻很是洶湧,到底是不願放棄的,謝儀抓住了俞忘越的衣袖,鳳眼勾勒著紅血絲,看上去悲慼又不安,“你可以聽聽我的故事嗎?然後、然後再決定。”
“決定什麼?”
凌厲的眉皺了起來,知道自己遲早會知道謝儀和白月光的故事,卻沒想到是心情很差勁的現在,幾乎是耐著性子問出了這句話,俞忘越很是不解,現在聽什麼?
聽她和白月光的甜甜蜜蜜嗎?
而且,決定什麼?
決定自己是不是要麻溜地滾蛋嗎?
不料,謝儀的聲音比她還難過,“決定你到底要不要放棄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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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閉上了眼
其實, 哪裡會選擇放棄呢?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也可能是一見鍾情的程度太深,俞忘越總有一種感覺, 她一定要追到謝老師, 不然誓不罷休。
不過,她面上並不顯出自己的堅定,只是點了點頭,等待著謝儀的後文。
咬著下唇,泛白的唇色逐漸與貝齒一致, 還以為這個人會辯駁一下的呢,沒想到她彷彿默認了會放棄自己,謝儀忍著胸腔的酸澀, 道:“你還不知道吧, 我已經是重新活過一次的人了。”
完全沒有意外,在夢境裡看到雙腿殘疾的公主長著同她一模一樣的精緻容顏時, 俞忘越就猜到了這是謝儀的前世,但卻不知道她是否有上一世的記憶。
現在看來,她應該是有的。
“你怎麼不驚訝?”
連自己認識六年的好友都沒有坦白過,除了“越越”,這件事已經是她最大的秘密了, 這個人怎麼彷彿毫不在意的樣子?
“我這幾天做過一個夢, 夢裡的地點叫做‘清心觀’, 裡面有兩個女子, 一個好像是公主,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謝儀甚至詫異地站了起來, 卻好像是忘了自己還沒有完全癒合的腳踝, 這會兒直接失去了平衡,又一次跌入了熟悉的帶著暖香的懷抱,以及無奈又寵溺的聲音,“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嗎?”
“我、我,等等,你……”
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些什麼,只好把一雙無處安放的眼神放在了俞忘越垂下來的眉眼中,狗狗眼裡的琥珀色被投下一層陰影,她看見了自己期盼的感情,也不枉自己故意裝作站不穩。
可是,此刻,謝儀心底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眼前這個人,到底為什麼會夢見自己的前世?
會不會,她就是“越越”?!
“怎麼這麼看我?”
並不知道女子正在懷疑自己就是她的白月光,摟著她的腰把她放回了之前坐著的位置,俞忘越問:“怎麼?那就是你的前世嗎?”
點了點頭,心底仍然思索著那個猜測的可能性,也許是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謝儀看著眼前明朗稚氣的五官,卻怎麼也想不起“越越”的模樣了。
可沒有那種讓她再想一會兒的聖人觀念,被這樣痴迷一般的眼神看著,俞忘越湊近了一些,直到鼻尖相抵,她的聲音壓得很低,“謝老師,你再這樣看下去的話,我可就親下去了。”
呼吸間皆是這個人的氣息,明明是溫暖明媚、像陽光一樣的清香,卻莫名惹人心醉,謝儀看著那雙直勾勾的狗狗眼,主動閉上了眼睛。
心跳都停滯了一瞬,其實只是想聊一下敏感易羞的女子,想看看她羞怯罵自己“不要臉”的模樣,沒想到,居然得到了這樣的迴應。
如此距離下,閉眼意味著什麼,兩人都很明白。
喉嚨滾動了一下,如此機會,誰不把握就是傻子好嗎?
毫不猶豫地又往前湊了湊,感覺已經許久沒有親上這片柔軟了,這一刻,心裡的難過全然消散,俞忘越單手撐著沙地,並沒有用手按住謝儀的後腦防止她逃走,卻發現唇上的壓感更重了。
是謝儀在迴應她。
不自覺地勾起了唇角,俞忘越忍著想要再進一步的心思,主動退開了身子,伴隨著她的撤離,謝儀也睜開了含著水霧的鳳眼,似乎在問為何不繼續。
不過,隨後她就清醒了,臉頰連同脖頸紅了個透,腦袋也低了下去,卻並沒有說什麼“放肆”之類的話語。
俞忘越啞著聲音,問:“謝老師,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我說什麼?”
似乎是學會了擺爛式應對法,當然知道小孩兒話語裡的潛臺詞就是,自己都主動閉眼接受親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但是,謝儀寧願自己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