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神樹枝杈玲瓏剔透，吸收著月光，微微發亮。腳下的路整齊平坦，如履平地。在邊緣更有禁制，不會叫人不慎掉出去。

月清河與秦觀頤走過幾處宮殿，見身著甲冑的羽族侍從正在巡視。她二人自那隊侍從面前走過，他們警惕地四處檢視，卻沒有發現就在一丈遠出有女子好奇地觀察他們身上甲冑的花紋。

秦觀頤見月清河看向那處，開口道：“羽族以昆吾神樹為尊，甲冑服飾都以草木編織，雖然堅固，但十分怕火。”

月清河感到費解，抬頭指了指天穹，“天火就在他們頭頂，還貼身穿木甲，他們都不怕嗎？”

秦觀頤：“有曦元照在，天火落不到小妖頭上。”

月清河聞言，一時間露出一點憐憫的神色。

羽族仰仗昆吾神樹存活至今，而天火只有鳳凰才能抵擋，雖然曦元照近幾十載根本不管族中事務，但她的存在本身既是守護整個族群。

月清河笑了笑，一時心中有些兔死狐悲的感慨，“這就是天命。她無法放棄族群，也無法反抗天命，終究會自取滅亡。”

“就像我一樣。”

淡淡的聲音帶著一點哀慼，傳到秦觀頤耳中。她看著身側的女子那屬於少女的沉靜黑眸，心中一陣異樣。

秦觀頤垂眸，牽起月清河的手。

“你和她不一樣。”

月清河頓時回神。她只覺得手被微熱地包裹住，纖細漂亮的指節扣在她手背，不由抬眸去瞧，秦觀頤見她看來，又道：“我不會讓你陷入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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