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清晰度不高,而且能認出對方是女生。
就算被爆出來,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說是關係好所以舉止親密了些,很容易就解釋清楚,不會對明暖造成任何影響。
需要我解釋嗎?衛冬寒頓了頓,腦海裡浮現劉桃那張氣急敗壞的臉,又道,和你的經紀人。
她想如果這事兒被爆出來,她肯定沒辦法面對龐大的粉絲群體解釋,能和經紀人提前解釋清楚就好,這樣公司能夠很快地幫她公關。
明暖原本還在因為她停下的步子不滿,想看她什麼時候才知道坐到她身邊來,猝不及防地聽見她說這話。
不滿的心情更甚了。
她看了眼照片皺眉:什麼意思?
衛冬寒被她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攥著衣襬小聲說:和你經紀人說清楚,就說就說是關係好的朋友,舉止親密了些,這樣啊
話還沒說完,衛冬寒就被她一把拉了過去,再回神身下是柔軟的沙發,明暖手撐著沙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神色冷淡聲音裡帶著質問:睡了我不承認?
兩人間的距離隔得實在近,即便已經經歷過更近的距離,就連入睡時也是在她懷裡。但面對近在咫尺的人,衛冬寒還是紅了臉。
衛冬寒:我沒
明暖冷淡:沒有睡?
衛冬寒搖頭,將目光撇向別處:我沒有不承認。
不滿她的反應,明暖輕嘖了聲:吻我。
衛冬寒緩緩將頭轉了過來,想起沒有反鎖的門,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門沒有鎖,要是別人看見了
明暖不顧她說了什麼,低頭吻了下去,還不忘在她耳畔輕聲調侃:我以為你更喜歡偷情的感覺。
看見對方睜大雙眸,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時,明暖心中的怨氣才消褪了些。
不知道?
什麼朋友?小寒?
衛冬寒知道對方這是在故意懲罰她,她小聲承認:女朋友。
明暖這才沒再生氣,將她鬆開,還貼心地幫她整理衣領,親切地吻了下她的鎖骨。
帶著警告地提醒她:下次別再說這種話。
衛冬寒有些懵:什麼話?
朋友,從現在起,我和你不可能是朋友,要麼一直當我女朋友,要麼分開當陌生人。
即便知道她只是說說狠話提醒她,但衛冬寒心尖還是忍不住酸澀了下,迅速而又短暫的悲慼。
明暖察覺到她神色變化,吻了下她唇角,提醒道:捨不得我,就不要和我分開。
衛冬寒理虧,她知道是她剛剛的話給了明暖錯覺,但她其實並不是那個意思。
人前否認也不行嗎?衛冬寒輕聲問她。
明暖很認真地回答:不行。
可你是大明星。衛冬寒心頭酸澀,說出來的話也帶著酸意,她是很多很多人的大明星。
在還沒有靠近她時,衛冬寒只在遠處聽過她的名字。
那是靠窗邊總喜歡上課睡覺的女孩,下了課總有朋友來找她玩,有時候是叫她逃課,有時候則是抱著很多零食和情書來交給她。
後來,她進了娛樂圈,有了很多小粉絲,成了很多很多人的大明星,也成了對她來說最遙不可及的那顆星星。
每次在幫她做資料時,總會看見很多女孩一口一個老婆地叫她,還會寫很多同人文給她。有時候衛冬寒也想大膽一點,像這些追星女孩一樣簡單直白地向她告白。
可是她做不到。
明暖是大家的。
你哭什麼?明暖還沒領會過來她的意思,卻沒想到對方眼眶突然紅了,而後淚滴從眼眶裡落了出來,滾燙的淚珠落在她的手背上。
明暖慌亂:我弄疼你了嗎?
這會兒聲音不知比之前輕了多少倍。
很久沒見到衛冬寒這樣哭了,明暖捧著她的臉,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輕聲問:你說什麼是什麼。
別哭了。
人前不想承認那便不承認。
明暖現在大腦裡一片空白,只想讓衛冬寒別哭了就好。
她記得以前衛冬寒也喜歡哭。
剛上高中那年的某個晚上,她回教室拿東西時發現衛冬寒一個人站在窗戶前發呆。
那晚下了場大雨,晚自習結束後別人都恨不得快點關好窗戶回宿舍,她倒好將窗戶敞開,雨水順著窗都飄了進來,教室裡前排燈都關了,只留下最後一排燈,那晚很冷。
本意只想將東西拿好就出校門回家,但離開時她回頭看了眼,破天荒的,瞧見那個永遠低著頭寫作業的女孩目光落在她身上,臉上帶著淺淡的笑容。
鄧以舟記得她。
上次太陽天,陽光正好照在她那桌位置,鄧以舟特意和朋友換了座位,想借著太陽睡個好覺,順手從桌上拿了件校服蓋著,以為是朋友的。
校服很好聞,帶著淡淡的香氣,還回去時她還問了朋友用的什麼牌子的洗衣液。
那時她才知並不是朋友的校服。
彼時已經十月,天氣冷了起來,衛冬寒就這麼穿著夏季校服過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