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突然。”聞簌垂眸，輕聲道。

從上一世到這一世，喜歡你兩輩子了，怎麼能算突然呢？聞簌在心裡反駁。

可這些話不能對葉籬說。

“我沒記錯的話，在相親之前，你對我毫無興趣，甚至不認識我，不是嗎？”葉籬卻不打算放過她。

“我之前……不是對你毫無興趣，而是對感情毫無興趣。”聞簌抿抿唇，道：“大概是突然開竅了吧。”

“為什麼突然開竅了？”葉籬誓要追根究底。

聞簌不曉得該如何回答，選擇性地沉默。

“聞簌，你說過不讓我猜的。”葉籬的話，把聞簌逼得沒了辦法。

“葉籬，你給你講個故事吧。”聞簌閉了閉眼，復又睜開，她不再躲避，直直地回望她的姑娘。

她不想騙她，卻又不能直白地告訴她，只好出此下策。

“從前有個傻子，受上蒼憐佑，事業順利，感情順遂，前半生過得十分愜意。傻子以為她這一輩子都會這麼平淡而幸福地過下去，卻不想，遭遇滅頂之災。”

“愛人和她分開，命運拿她開涮。”

“傻子這才後知後覺，前半生能坐享其成，只是有人在背後把她該付出的部分默默填補罷了。”

“後來呢？”葉籬眸中藏著令人琢磨不透的涼意，下意識地問道。

“後來傻子幡然醒悟，想要亡羊補牢。”聞簌吐了一口氣。

“亡羊補牢……”葉籬嗤笑一聲道：“為時不晚麼?”

聞簌頓了一會兒，才道：“總要試過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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