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百歲雲淡風輕:“是嗎?讓她跟我再說一次。”
左年的臉垮了下去:“她每天只能說一次話。”
段百歲:“我不信。”
左年嘟噥:“壞哥哥。”
見段百歲沒有要抱他的意思,左年只好慢慢往自己的位置挪動。
這張床好大,感覺中間還可以再躺兩個人,他討厭大床。
眼前突然黑了下來,身後有一隻手攬住了他的腰,把他往懷裡帶了帶,alpha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喝了點酒,就滿口胡話?”
左年趁機翻了個身。
藉著清冷的月光,他撫著段百歲的臉,說:“我怕你不同意。”
“你又不是第一次鑽我被窩。”
“可是之前,都是小年不在,哥哥才抱我的。”左年有點委屈,“否則,哥哥都不和年年睡一個被窩。”
是啊,他之前一直刻意和左年保持著距離。
他從沒拿左年當過伴侶,也沒有好好待過他。
他和左年同在一個屋簷下,卻涇渭分明,不該如此的。
“以後不會了。”段百歲承諾。
左年驚喜地瞪大眼:“哥哥沒哄我?是不是以後不管小年在不在,我都可以和哥哥睡?”
“嗯。”
左年親暱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啞聲問:“那,那我現在,可以再親親哥哥嗎?”
段百歲笑:“我說不,你會哭嗎?”
左年反駁:“才不會。”
“不怕我咬你了?”
左年把唇送了上去,含糊道:“不怕。”
月色朦朧,愛人閉眼享受親吻的樣子,讓人慾罷不能。
真希望這個夜,可以再長點。
接下來的幾天,段百歲帶著左年去衝浪,去趕海,膽小的左年還去潛了水。
左年最喜歡乾的事,就是海邊拾物。
他每天都會提個小桶,去海灘撿貝殼,撿漂亮的石頭。
段百歲就跟在他的身後,看夕陽拉長他的影子。
“哥哥,你看,這個貝殼顏色好漂亮,我要做成項鍊,送給許爸爸和漂亮爸爸。”左年跑過來,炫耀著手裡的戰利品。
在s市玩的這幾天,兩人關係突飛猛進。
左年面對他,已經不再那麼小心翼翼,而他對於左年的親近,也不再那麼抗拒拘謹。
段百歲:“我沒有嗎?”
“有啊,年年會給你串手鍊,還有段爸爸和胖爸爸,都有都有。”左年撥了撥自己桶裡的小貝殼,“年年撿了很多。”
餘暉穿透雲層,將橙紅色的光灑滿整個海面。
粼粼波光,泛著金色的光芒。
左年挽著褲腿,和段百歲並肩坐在沙灘上。
“哥哥,好浪漫啊。”左年開心道。
“嗯?”
“看日落啊。”
段百歲不解:“每天都有,有什麼浪漫的?”
左年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說:“因為是和你一起看的啊,就很浪漫。”
段百歲垂眸,親了下他的頭髮:“油腔滑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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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正月十三,兩人才動身回a市。
每天在烈日下暴曬,兩人一點也沒變黑,依舊白得發光。
a市和s市溫差大。
左年一出機場,就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他穿了厚厚的羽絨服,卻依舊覺得冷。
兩人徑直回的莊園,想把帶的禮物先送給長輩們。
到家時,只有許弋在。
段言去了公司,四位老人也早早回了莫城。
左年把自己做的項鍊拿了出來,說:“許爸爸,這個是給你的。”
“真漂亮,是年年自己做的嗎?”許弋問。
“嘿嘿,做得不好,許爸爸別嫌棄。”左年撓撓腦袋。
“做得很好,我很喜歡。”許弋把項鍊掛上,“很適合我,對吧?”
左年:“嗯。許爸爸好看,戴什麼都好看。”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總是油嘴滑舌。”段百歲插話道。
左年附在許弋耳邊低道:“爸爸,我上網查了,哥哥這叫浪漫過敏。”
許弋被逗笑了,說:“看起來是這樣。”
段百歲:“你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左年擺手:“年年沒有。”
想著兩人才落地,許弋讓他們上樓先休息一會兒,晚點吃飯叫他們。
兩人欣然同意。
才上了幾階樓梯,許弋看到段百歲拉著左年的衛衣帽,道:“你剛剛和爸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左年反手想拉回自己的帽子。
“嗯?你還有秘密?”段百歲不依不饒。
左年:“壞哥哥,欺負我。”
段百歲把帽子扣在左年頭上,又俯身一把把他抱了起來,壓低聲音道:“你去告狀啊。”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轉角處。
許弋摸著項鍊笑了笑,看來,這趟旅行好像還不錯。
晚些時候,段言從公司回來了。
許弋正在客廳看書。
聽見腳步聲抬頭看來。
段言一眼便見到他脖子上的項鍊,笑說:“什麼時候買的?”
許弋合上書:“年年給我做的。”
段言挨著他坐下:“他們都回來了?”
“是啊,在樓上休息呢。”
段言看了眼二樓,湊近低道:“有標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