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咳一聲，像是在思考臺本，而後忽然站起身，道，“我是來帶領各位走向新生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一個瘋子不可能成為冰原星的神官，從直播裡就可以看出來，他的話雖然聽起來前言不搭後語，卻時刻帶動著節奏，完全配合著“神明”那邊的戰鬥。

這個人不簡單。

“合作吧。”祁白川忽然像是抽掉了所有花裡胡哨的裝飾，輕笑著盯著副所長，“和所長相比，你看起來是個聰明人。”

“……”

“我來幫你說出你的懷疑吧，如何？”祁白川幽幽地開口，“你們的先祖，騙了你們。”

豐哲聖瞪大了眼。

可祁白川並不放過他，“你一直都在懷疑，不是嗎？方才我去見你們的時候，你們的所長對我一臉仇恨，但你，卻在打量我。”

“我讓神明破壞了你們先祖留下來的啟示，你卻並不恨我的樣子呢。這位副所長，我們合作，如何？”

在人群中，一眼挑中了有合作意向的自己？

豐哲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不，這不是合作，而是他在為他的計劃，找一個棋子！

想當初，自己聯絡祁家，從祁家那邊哄騙祁烏的時候，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粘在祁烏的立場上。

明知有危險，明知是陷阱，卻願意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毅然決然地選擇同意。

他努力地喘息著。

他相信，自己現在的表情，和當時自己鄙夷的，祁烏的表情，一定非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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