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薄初霽，你什麼時候成這副鬼樣子了？再不說話就以後也別說了。”

察覺到身下的人是真的有些生氣了，薄初霽僵住了身子，有些不捨地從他的懷裡仰起頭來。

一頭利落的頭髮經過剛才那麼一弄已經變得亂糟糟的，但卻沒有掩蓋薄初霽的顏值，反而多了點生活氣。

沈紀言能聞到薄初霽身上沾到的菸草味，他雖然也會抽菸，但是抽的不多，而薄初霽也不是有癮的人，只是偶爾會來上那麼一根。

薄初霽嘆了口氣，放在沈紀言後腰上的手用力，兩人的姿勢變成了沈紀言靠在他的懷裡。

過了許久，沈紀言才聽到頭頂傳來的有些無奈的聲音。

“我只是覺得，就算現在你在我的身邊，但我還是覺得你離我很遠。”

話音落下，沈紀言繃直的身子也軟了一些，他調整了一下姿勢靠在薄初霽的懷裡。

“你在擔心我媽？”

薄初霽點頭，又搖頭。

“不止。”他苦笑道，“我爸媽很喜歡你，就連我哥也是，他們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指不定會覺得是我糟蹋了你，誰讓我年長你這麼多。”

再一次聽到年紀這個事，沈紀言在他的話裡，聽出了除了自卑，更多的還是不安。

如果是以前他可以脫口而出那算是什麼東西，但是就像薄初霽自己說的那樣，甚至還有這段時間周敘因為鬧脾氣而說的那些話，他知道，他們之間有著太多太多的距離。

但這一次，他依舊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樣，緊緊地抱住了眼前的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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