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商業模式，倒塌是必然。”寒曜年看得很透徹，“倒不如說，他已經攫取了太多不屬於他的財富。”

他和寒山地產做切割，發展自己的事業，也是為了大廈傾頹時，一眾老小不至於無處可歸。

·

三天後，賀初秋和應建方見面，對方比想象中還要謹慎，他丟出一些底牌，依舊沒有挖到多少有用的訊息。

賀初秋並不意外，災難降臨前，所有人都覺得自己不會遭遇噩運。

多說無益，他起身平靜道：“我的聯絡方式不變，應總如果改變主意，可以隨時聯絡我。”

“我憑什麼相信你？”應建方看了眼名片，渾不在意，“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得來的訊息，但我可是寒山地產的元老，就算要被裁員，我也是最後被裁的一個。”

“你以為我說的只是裁員？”賀初秋笑笑，“您這樣的肱股之臣，留著背黑鍋可比裁掉要好。”

應建方刷地沉下了臉。

告別應建方後，賀初秋又意外從線人那裡得到了一個訊息。

對方告訴賀初秋，他之前合作的一個調查記者有東西要爆，但是沒有渠道。

賀初秋和記者約在了一個僻靜的公園，和他見面的記者叫李遠慶，是圈內很厲害的調查記者，報道過不少黑心企業的內幕。

但後來不知怎麼銷聲匿跡了。

直到見面後賀初秋才得知，原來李遠慶哥哥是寒山地產專案經理，兩年前死在了工地上，被判定為事故，賠了幾十萬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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