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陸展安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這傻逼還挺能喝。”

慕長寧沉默著接過杯子放在了桌上，然後又把外套遞給他，兩人出了門。

對於這種消遣的地方來說，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所以走廊裡的音樂和吵鬧聲一波接著一波，也不奇怪。

下樓時，慕長寧跟在陸展安後面，看見他走路還不穩，差點摔倒，扶了一把。

“謝謝。”她說。

這話他從來不愛

聽，但今天酒喝多了，腦子也就想不出多少事。

陸展安搭在樓梯的扶手上，前走兩步把她給圈住，勾著唇角。

“別光用這兒謝啊。”他用拇指抹過她的薄唇。“也用用下邊。”

他粗俗的話慕長寧一天能聽見八百句，早就見怪不怪了，但還是白了他一眼。

“天天腦子裡想著這種事，你還說自己不是牲口？”她冷眼掃著他，嘴角噙笑。

陸展安磨了磨牙，矮身頂住她的額頭。

“你他媽怎麼不說你這小樣兒太招人，害得我一見就想弄你？”

他實在沒忍住想上去啃她兩口，慕長寧皺眉躲開，眼睛瞧了一眼人來人往的大廳，先他一步走了下去。

樓下有幾個人鬧了起來，酒保正在調節，慕長寧沒放在心上。

陸展安說他走不動，要她扶著，她後退了兩步來接他，然後就被這麼大個子的人給黏住了。

都快走到門口了，身後的動靜越來越大，好像是人摔在了地上，然後在哭。

慕長寧回頭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張哭花了的臉，她一眼就把方慧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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