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暮力氣耗盡,頹然地偏過頭,把臉埋入枕頭中,聲音輕不可聞:“我討厭你,你走。”
周望川頓了頓,繞到病床的另一側,一下一下輕撫著他的肩頭脊背,無聲地安慰著他。
商暮背對著他,肩膀不時輕輕抽動,很快又昏睡了過去。
月色灑進病房,周望川看見了未乾的淚痕,和沾溼的枕巾。他無聲地嘆了口氣,擦乾淨那些淚水。
商暮睡得一點也不安穩,不停囈語亂動,額頭上佈滿汗水,剛擦掉又滲出。周望川一直在旁邊照顧他,幫他換姿勢,擦汗水,每隔一段時間用棉籤蘸水,潤溼他乾涸的嘴唇。
就連在昏睡中,商暮也在蹙眉喊痛。周望川沒有辦法,只能給他打了一針止疼。折騰到夜深,他才較為安穩地睡熟過去。
到了第二天中午,商暮再次醒來,精神比昨夜好了一些。
周望川幫他調慢了點滴速度,溫聲道:“這段時間不能吃東西,只能掛營養液,等出院,我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商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閉上了眼睛。
周望川幫他掖了掖被子,指節曲起蹭了蹭他的下頜。
傷口很疼,商暮並不能睡著。很快,他忍疼忍得額頭汗溼了。
平心而論,這疼痛和昨天相比,並不能算什麼。昨天在胃穿孔的劇痛下,他都能面上不露,忍著鑽心的疼痛開了長達一個小時的會。
可那是在別人面前。
他在周望川面前,向來忍不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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