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謁在舒檀旁邊開了個機子，把夜宵開啟，熱騰騰的花甲生蠔，味道挺大，好在大家都過年去了，網咖里人不多。

舒檀實在沒料到他真的會過來，捏著筷子有點懵:“你爸媽呢?今天過年，你不和他們一起嗎?”

“他們喜歡過二人世界。”秦謁張口就來，不動聲色把舒檀碼的測試報告最小化了，看著bug就手癢，很想立刻開啟編輯器修改啊，“還沒在網咖過過年，挺新鮮。”

舒檀點點頭。

兩人就著花甲聊了半天，都沒注意群裡語音還開著，幾個男生開始還刷點表情包搏一搏存在感，後來就默默閉麥了。

臨近零點。

秦謁長腿一支，把椅子推到舒檀身旁:“遊戲裡還有個彩蛋發現了嗎?”

舒檀把滑鼠讓給他:“是什麼?”

“也沒什麼。”秦謁把滑鼠捏在手心，操控舒檀的角色拔。出武器，一把秋水泓波的長劍，心裡默唸，“……2，1——”

倒計時歸零，撞鐘聲從遠方悠悠傳響，舒檀看到螢幕上的英俊少俠一劍霜寒十四州，聽到身旁的俊秀少年低聲送上祝福:“新年快樂，舒檀。”

話音落下，積雪消融，先是一朵，然後是漫山遍野，鋪天蓋地開出火紅的山茶花，極盡熱烈，極盡溫暖。

——樹頭萬朵齊吞火，殘雪燒紅半個天。

轟轟烈烈地燃燒吧，盛放吧。

冬天終將過去，春日在前方等你。

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響起，到底有人不顧禁令放起鞭炮，舒檀轉頭看秦謁，腦中並不太清醒，她不確定自己說了什麼，或許只是簡單的一句:“新年快樂，秦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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