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問：“沒有情報了嗎？”

“你原來是在等這個？”奧布里好笑不已，對他勾勾手指，“過來點。”

林逾猶疑片刻，上前半步，主動矮身貼了過去。

於是奧布里道：“凱瑟琳的口紅其實有幾十個色號。”

林逾：“……”

“我沒有別的情報能給你啦。孩子，你已經是世上最接近真相的之一了。”

“福利院今後會怎麼樣？”

“人類都要死光光了，你卻只在意福利院，叔叔好感動。”

這副輕佻的口吻讓林逾不自禁挑了挑眉。

奧布里立刻微笑回答：“如果你能勝過頂層區的「忠誠」，集團就會失去對福利院的控制，那時福利院的全部都取決於你。反之，你都不在了，福利院的結果自然就和你無關了。”

林逾問：“你現在就是這種想法嗎？”

反正自己快沒了，所以福利院也好、人類也好，全都可以無所謂。

奧布里想了一會兒：“一直如此，不只是現在。這樣說的話，是不是還算灑脫？”

他們起初對福利院有著極度的責任感，正是因為他們自身和福利院高度繫結，為了永生不死，幾名護理員都下定決心捍衛福利院的所有。

但隨著時間流逝，這份責任感也在逐漸摻雜別的感情。

“謙遜”的亞當漸漸變得傲慢；

“溫和”的夏娃也開始轉向暴怒；

“慷慨”的維拉妮卡無法抑制對人類文明的貪婪；

“節制”的凱瑟琳沒有暴食，但她已經不能戒斷對院民呼喊“媽媽”時帶來的精神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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