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筱樂從洗手間回到包廂的時候，並沒有在包廂裡看到孫驚鳴。

她圍著大桌繞了一圈來到孫震學身邊的空位坐下，把剩下的半杯紅酒一股腦的灌進了自己嘴裡，試圖壓下剛剛在洗手間漱了很久口都無法散去的孫驚鳴的味道。

孫震學見柯筱樂回來，他從和旁人的聊天中抽身出來，反過頭問柯筱樂。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柯筱樂用手捂著嘴輕聲回答：“可能剛剛吃了生食有點不舒服。”

“那就別吃生食了，喝口熱湯暖暖胃。”

“嗯。”

熱湯轉了大半圈才轉到柯筱樂面前，她拿起湯勺舀了一勺放進自己碗裡，然後雙手端起碗放在嘴邊輕吹了一口氣。

柯筱樂臉本來就小，她端起碗喝湯的時候，小巧的瓷碗遮住了她大半個臉，正好掩蓋了她眼神往右邊去看孫驚鳴空位的眼神。

她喝了口湯後把碗放下，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嘴從她回來後注意力始終集中在她身上的孫震學。

“孫少怎麼不在了？”

孫震學連瞟都沒瞟一眼孫驚鳴的空座，只是平常地隨口一答。

“誰知道他的，孩子大了，管不了了。”

*

時針指到兩點的時候飯局終於散了，下午的烈日曬得人困得很，特別是坐車的時候。

孫震學背靠著賓利的皮質背墊閉目養神，柯筱樂見孫震學一直閉著眼，也就沒有和他說準備好的話。

車子平穩地開著，直到在上次送柯筱樂下車的地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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