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慢慢坐直身子，與陸含璟拉開些距離，緊盯住他墨藍色的眸，問：“你以為我和洛羽書是什麼關係？”

陸含璟不說話。

程御掐上他腰間薄薄的皮肉，逼他開口。

“就是……那種關係。”繞是老辣如陸含璟，提及這種話題時，也開始含糊其詞，難以直白地說出那幾個字。

他沒辦法在程御面前繼續保持鎮定自若的姿態了。

“哪種關係？”程御刨根問底。

陸含璟唇線抿直，知道再躲不過程御的追問。

他挺起上半身，腰腹繃得緊緊的，輕而易舉地將程御頂歪了去，又伸出胳膊攬過對方，以免程御跌倒。

程御被頂翻的同時又被拽回來，與對方胡亂地糾纏在一起，一雙纖長雙腿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直到陸含璟收納一般地將他妥善安置好，程御這才意識到，陸含璟方才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的姿態，只是好脾氣——或者說換個角度，是某種專用以誘他深入的邪惡偽裝。

陸含璟單手摟著他，翻出自己的手機，輕點了幾下，一段程御從未聽過的卻堪稱熟悉的音訊流了出來。

程御還沉浸在陸含璟的深沉心機中，耳中聽到這熟悉的對話和自己凌亂喘息，頓時就驚了。

“這音訊，你哪兒來的？”

“亞特蘭大酒店，我助理撿到了。”陸含璟吐字艱難，“我不是有意偷聽。”

知道音訊不是源自其它途徑，程御這才放下心。

“原來是真丟了。”他喃喃了句，關於那時的回憶也愈發清晰起來，“不對，錄音裝置是支筆吧？……你把它導到手機上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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