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弋才知道,原來他如此狼狽。
他不習慣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也不想任何人看到他這副模樣。
——尤其是在鍾至面前。
他們還在擁抱,夏斯弋伏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出聲:“鍾至,我想喝水。”
他的嗓音裡泛著啞色,像返了潮的小音箱:“我在這裡等你,行嗎?”
鍾至猶豫片刻,悄然收回了擁抱的力度。
“好,我很快回來。”
夏斯弋避開與他的對視,模稜兩可地應聲。
直到鍾至的氣息消失不見,夏斯弋才從座椅上站直身體。
理智告訴他,父親離世多年,母親再婚是一件正常的、不需要被譴責的事情,甚至說,他應該替她高興才對。
他的不能接受只是一時的,他會想開的,只不過還需要一點時間。
而走向釋懷途中的困窘與不堪,他須得自己承擔。
夏斯弋給鍾至發了條五分鐘後的定時簡訊便離開了。
他幸運地趕上了去往“秘密基地”的末班車,這已經是他能想到最好、最快紓解壓力的方式了。
天色更陰沉了,鉛色的雲層陰鬱地沉澱成墨色,那是傾盆大雨的前兆。
駭人的天氣阻止了大部分人出門的意圖,公交車裡反常地空蕩。
末班車走走停停,無限延長著車程。
往昔的記憶在夏斯弋的腦子裡起起伏伏,窗外的街景也為之黯然。
湖邊街角的那家許願屋還開著,霓虹燈在廊間的屋簷下閃閃爍爍,為他帶來希望的光點。
他敲窗的手還沒挨近玻璃,小玻璃窗忽而開啟,一隻“熊爪”從內探出,向他遞來了一隻貓咪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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