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弋挪身下床,這才發現自己昨晚並未睡回上鋪,而是在寢室的空床上休息了一夜。
他穿上腳邊整齊擺放的拖鞋,嘗試洗把臉促使自己更清醒些。
宿舍裡十分安靜,襯得拖拉鞋底的聲響愈加明顯。
片刻後,他愣在了洗手池前。
不甚清晰的鏡面襯出他嘴唇上乾涸的暗紅,形態像極了血漬。
他慌張地開啟水龍頭,往嘴裡送了一捧水又吐出,這才確認不是自己吐過血。
可不是他的又會是誰的呢?
夏斯弋使勁敲了兩下腦袋,試圖從斷片的記憶裡撈回點什麼。
不得不說,老一輩拍打電視機就能重新出人的修理方法多少沾點道理,在外接的物理衝擊下,充滿噪點的回憶成功連上少許片段。
比如他不分青紅皂白地吼了鍾至一通,再比如他發瘋咬了鍾至一口。
夏斯弋抿住嘴唇,愧疚和羞赧一同湧上心頭。
多年來他對父親的去世耿耿於懷,說到底也只是他的心魔罷了。
他甚至不能要求血脈相連的親人每年記得父親的生日,又怎麼能跑去怪罪鍾至呢?
真是太不像話了。
夏斯弋閉上眼,苦惱地捏起眉心。
這要怎麼和他道歉啊……
水珠融化的血跡滴到池子裡,散入無色的清水中。
夏斯弋抬手抹了抹嘴唇,憂心地想:這一定很疼吧……
越是想,夏斯弋越是惴惴不安,他胡亂洗了把臉,走出了衛生間。
他坐至桌前,餘光瞥見一旁的時鐘,整個人兀地從椅子上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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