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蓉捂著肚子痛的快要暈厥，額頭冒汗。她感覺到自己的小腹正在迅速流出熱乎乎的液體。

她往自己身下看去，果然，紅色的液體正在順著腿往下滑落。

很多很多，像是血崩了一樣，把她嚇慘了。

“沈浪，沈浪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快接電話啊！”

但是不管她怎麼打，電話那頭始終沒接聽。

趙蓉的雙腿越來越軟，她的手也變得顫抖不已，眼底盡是恐懼。

她想打120，又怕自己墮胎的事，被人發現，到時候網上更會掀起更大的風浪。

之前還都只是猜測，墮胎的事爆出來，那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撥打120的手，又停了下來。

她咬了咬牙，強忍著身體上傳來的痛楚，拖著虛弱的身子，踉踉蹌蹌走進浴室裡，脫下血淋淋的褲子，看體內的胎兒有沒有排出來。

趙蓉的臉色煞白如雪，豆粒大的汗珠從額頭滾下來，臉頰兩側的肌膚泛著青紫。

血還在流，但好在沒剛剛流的那麼多了。她低頭，就看到褲子上一個肉塊一樣血淋淋的東西。

這應該就是胎兒了，因為三個月都不到，所以還看不太出來。

她紅著眼眶，將肉塊用紙巾包著，然後丟進了馬桶裡，按下衝水鍵，直到沖走。

這一系列動作做完後，她整個人彷彿抽乾了所有力氣。

趙蓉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嚎啕大哭。

“寶寶，對不起，媽媽不能留下你……媽媽也想留你，但是，媽媽真的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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