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他就算不能讓她像城裡人那樣穿白婚紗、紅喜服,好歹也得有個儀式,讓村裡人知道他娶媳婦了。
他娘氣哼哼的,第二天還是叫了幾個嬸子媳婦來幫忙,把家裡的風肉臘肉都拿出來,加上他一大早就進山打來的幾隻兔子兩隻山雞,整治了幾桌席面,晚上請了近門子的親戚和鄰居,算是擺了喜酒。
席間,她娘扯著八嫂子不知道咬什麼耳朵。八嫂子又扯著八哥咬耳朵。八哥聽完了,扯著狗兒大爺咬耳朵,邊說邊笑,擠眉弄眼。狗兒大爺咧著一口大黃牙笑得嘎嘎的,扯著他去了房子後面。
房子後面和院牆間的夾縫,是他們拉屎撒尿的地方。就在那兒,狗兒大爺給他上了一堂生理課,栩栩如生,還加入了很多自己的經驗心得。
聽得南思文面紅耳赤,口乾舌燥。
酒席好不容易散了。雖然也有人起鬨了幾句要鬧洞房,但是買來的媳婦,不是要死要活就是哭哭啼啼,其實也沒啥好鬧的。眾人就灌了南思文兩碗酒,起鬨了一陣,也就散了。
那酒下肚跟刀子似的,不僅燒得他胃裡熱,還燒得他渾身都熱。
但就這樣,他還記得刷了牙才進了屋。
他上學的時候,一直都是和幾個孩子一起住在老師家裡,倒是養成了比村裡人要強得多的衛生習慣。
他進了屋,拉上了簾子。
顧清夏縮在土炕的角落裡瑟縮,約莫是也明白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比之前都更加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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