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剩我了……”他抱著腿,看著自己身上的大洞,掩面痛哭。
淒厲的嚎啕、哭喊、尖叫、大笑交織著,在深夜裡從南館徹底荒廢了兩年的後院柴房裡傳來,夜色悽迷,一陣風來樹影幢幢,只怕真正的鬼來了都得被嚇得再死一次。
往昔他一個人呆在這裡的時候還稍微好上一些,渾渾噩噩地一個人待著,可來人了他往往就要這樣,從開心地嚇唬人到拉著人手舞足蹈地說瘋話,再抱著人一頓毆打痛哭,甚麼糞尿甚麼蛆蟲老鼠都通通隨著動作從身上甩出來,把被關進來的妓子嚇得屁滾尿流,伏在一旁大吐特吐。
有時候遇到些膽子比較大的妓子,捱打的那個就變成珠碧了,一腳踹過來把人踢得滾到牆角:“嗷——啊嗚嗚嗚嗚嗚……”
他就是個屬彈簧的,別人弱他就強,別人強他就弱。
人也是這樣多變,有膽小柔弱的妓子,也就總有硬氣的,把氣都撒在這個瘋子身上,甩他耳光,踢他的頭,罵他詛咒他,往往這時珠碧就縮在角落裡,無助承受著這些難聽的髒話,有三四寸長的指甲扣進瘡洞裡,挖裡頭的骨肉。
他總是這樣瘋瘋癲癲的,但,難得也有清醒的時候。只要平靜兩三天,在兩三天之內都沒有人被關進來的時候,他就會慢慢恢復正常,直到又有人哭哭啼啼來為止。
清醒的時候,滔天恨意就湧上來,折磨著他的神經,讓他受盡精神上的酷刑,痛苦的清醒比渾噩的瘋癲還要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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