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這個倒黴催的,被逮到一次,他就別想有下一次靠近了。
如果司空摘星只是被商盟高手追殺了三天三夜,最後找到衡玉告饒被胖揍一頓而已,那麼時遷這個內賊就是被老闆娘親自逮住的,然後被老闆娘倒吊到寶庫門前被觀賞了一天。
當天多位商盟高層聞言特意下班走這條路好生欣賞這難得的風景,時遷的幾位損友更是開玩笑道要給時遷畫下這寶貴的一幕,讓他過後自己可以欣賞欣賞自己的風姿。
時遷:見鬼的風姿,這群王八蛋不是人!
眼看司空摘星和時遷遲遲沒有進展,日期一點點的在前進時,衡玉卻已經對這件事不怎麼感興趣了,她一個人拖著下巴,在發呆。
她現在腦子一團亂,一直在糾結,
楚留香到底有沒有發現她的身份啊!?
她沒想到第一個發現的居然是楚留香。
該說不愧是破案高手,江湖有名的偵探。說道這個似乎有必要鄙視一下陸小鳳,明明和楚留香齊名,大家也認識更久了,結果他居然愣是沒發現。
陸小鳳:不懷疑朋友是一種美德!
衡玉又換了一隻手拄著下巴,但是他又沒有點破,難道是覺得她不說身份是有什麼需要隱藏的必要,所以體貼的不提嗎?
其實她也沒有特意隱瞞身份,只是外界的人沒見識,完全沒有聯想到她就是商盟盟主,後來她就順水推舟了,當做自己多了一個馬甲,方便出行而已。
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涵義。
楚留香要是真的問出來,她也無所謂告訴他。
偏偏他不問。
切,聰明人就是喜歡想太多。
但是其實事情就是那麼簡單而已。
不過很快衡玉就沒有空再糾結這種小事了。
“你說我們在東域大漠的兩隻商隊先後失去蹤跡了。”衡玉臉色頓時沉下來,“第一隻隊伍發現不對勁時就該猜到了,立刻停止商隊出發,不是又繼續。”
稟告的人垂頭,不敢說什麼。
“大漠那邊的負責人停職一年,之後的懲罰看商隊的損失情況再論。”衡玉冷漠道。
“是。”
衡玉看著手中的幾條資訊,手指敲了敲桌子,突然站了起來,道:“開會。”
分明是入夜,屋子卻明亮至極,寬敞簡單幹淨。
裡面是一個長方形的桌子,桌子周圍是一隻只椅子。
這是一個極具現代化的會議室。
此刻會議室陸續又人進來。
人不算多,僅僅六人,他們就是商盟今年的輪值主事人。
衡玉最後進來。
當她進來後,會議室的大門徐徐關上。
“訊息大家都看見了嘛?”衡玉直接進入開口道。
“繼遼金夏結盟之後,大漠諸多小國也被人為聯盟,看起來也要建立一隻軍隊。”一個清俊的男子垂眸看著手中的公文,眼裡有些憂慮。
“難道他們想劍指南域嗎?”另一個俊美的男子言辭鋒利,“無論是否有此意,眼下商隊在大漠中出事是事實,我們可藉此出兵。”
“太激進了,東域離我們雖然不算很遠,但是打下大漠諸多勢力也無用。”這次開口的是佟老闆,明豔的臉上滿是精明,“即能獲得威名,但是也能讓人忌憚。”
“照理來說南域怎麼也不應該是第一目標,突然對我們出手是有什麼原因嗎?”這次開口的是一個清攜的中年男子,幽深的眸子裡總是帶著一絲憂鬱之色,說話也慢條斯理卻直擊重點。
“最近盟內和大漠那邊都是正常的通商往來,並沒有發生什麼矛盾。”一個英氣明媚的女子思索片刻道,然後又補充一句:“我們並未曾欺人在先,大漠諸多小國也沒有冒犯我們,相安無事。”
大漠也不是環境多好的地方,南域還不怎麼看得上呢,而且又離得遠,懶得打它的主意。
“都沒有問題,那就是突發什麼意外狀況了。”衡玉敲桌,“文若,你覺得如何是好?”
荀彧,字文若,三國時期極富盛名的一位頂尖謀士。
“眼下不好隨意出兵,否則五域都將震動。”荀文若輕聲道:“讓武閣出手先探查一番如何。”
“倒也可以。”中年男子沉吟片刻,“我武閣可以出幾位人手。”
衡玉想了想,否定道:“不必,我去一趟大漠看看形勢好了。”
“您又要出去啊?”英氣女子頓時不贊同的看著她。
“這是藉機去看大漠風光呢!”最後一個男子懶洋洋開口。
“汙衊我。”衡玉哼唧唧道:“大漠形勢複雜,武閣都是武夫,哪裡懂這些,我去看看豈不是更令人放心。”
“嗯?”中年男子輕哼一聲,看著她眼神頓時不善起來。
衡玉眨眨眼,“邪王,我沒說你呢,您是武夫嗎?您可是縱橫隋唐的大佬。”
中年男子就是邪王石之軒,他面容英俊而清攜,氣質奇異,極富魅力,照衡玉的話就是別看一把年紀了,還是很吸引小姑娘的。
見其他人還要說什麼,衡玉連忙進入正題,區區一個大漠自然不值得她專門開會,“明帝想拉我們下水。”
眾人立刻被轉移注意力。
英氣女子皺眉,“是您說的南王密謀造反一事嗎?”
“這件事只怕只是試探我商盟的底線而已。”前面第二個開口的俊美男子犀利道:“只怕是主上你太好說話了,讓明帝得寸進尺了。”